他一身干净利落的黑,卫衣宽松有型,领有点低,露出性感的喉结和锁骨,显得有几分落拓不羁的模样。
林栖注视的有点久,他喉结上下滚动一下,鼻间发出意味不明的轻哼,瞬间拉回她发散的思绪。
“额那个……”她眼神有点飘,避开他过分炙热的目光,“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顿了顿,他眉骨轻抬,眸光莫测。
林栖莫名生出一种身份颠倒的错觉。
她悄悄后退一步,清了清嗓子:“我约了人,有事要处理一下……”
“你又想丢下我?”他视线在她的脚上定了两秒,语气幽怨,眼珠氤氲着一层薄雾,瞳仁深处晦暗深沉,好似被海里蛰伏的某种不知名大型无机质生物盯上。
令人如芒在背。
林栖怔了怔,什么叫丢下他,还有,怎么叫“又”?
她樱粉色的唇瓣动了动,刚要说话,被他凉而哑的声音截过:“我也要去。”
干脆利落的四个字,不是请求,而是陈述事实。
偏他生的好看,即便提出无理的要求也只会让拒绝他的人心生不忍。
林栖突然有点头疼。
对付七岁的十七她自认游刃有余。
而对付十七岁的十七,她满脑子里只有两个字——
难搞。
太难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