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才回的家主,被这接连噩耗炸的气血上涌,怒不可遏。“欺人太甚。”
立即请族老齐聚议事厅商议对策,更是态度坚定的扬言。
“查,加派人手去查,我就不信那几千人,都能凭空消失了。
那毁我萧家的狂傲之徒,当真能来去毫无踪迹。”
掌管海岛的大长老闻言并没有领命而去,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
“家主容禀,我们这回是遇上强敌了,莫说十七岛的长老守卫和加派去的那些人应付不了。
恐怕老祖出面都不一定有绝对的把握。”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议事厅内众人皆目光沉沉的看向大长老。
家主更是气得拍案而起。“你这是危言耸听,真当我萧家是泥捏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敢这么不将萧家放在眼里。”
若此事不能妥善解决,萧家几百年的威名将毁于一旦。
今后岂不是谁都敢来踩萧家一脚,认定萧家善欺好招惹。
这让萧家今后如何在望海城立足?又该如何令人信服?
大长老无奈的叹道。“家主,此事当真非同小可,绝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事实就是如此,那楼船到了海边,单单只停在那里,船上的人连面都没露。
整座岛上的人齐聚都奈何不了,反被伤了许多人。
十七对着船上的防护罩击了一掌,当即便受了重伤。
据他所说,那防护罩非同一般,一掌下去便有百倍的攻击力返还,后来……。”
大长老事无巨细叙述着关于楼船的事。
众人听得面色变了几变,心里也沉了又沉,在他话落后良久,也无人出声。
最后,还是家主不甘心的说道。“事已至此,无论如何,萧家绝对不能善了。
纵然我们没法对付,也可力想他法。
难道四大家族同心竭力,也对付不了这伙来路不明之人吗?”
有族老质疑。“其他三大家族恐怕不会轻易答应。”怕是要付出许多代价,也不一定请的动。
家主背着手踱了几步傲然道,“未必,这样的强敌,我就不信其他三大家族能放任。
难道就不怕萧家的今日,便是他们的明日吗?”
只要心存忌惮,再许以重利,就不怕他们无动于衷。
“再不济,不是还有散修盟吗?在那里,只要付得起代价,有的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
我就不信,借着他们的手,会解决不了这事儿?”
到时不管是为了萧家威望也好!还是为了能出口恶气也罢。
总之无论如何,人是一定得抓的,代价倒是其次。
厅内众人见家主心意已决,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思量片刻大多默许了此计。
也有不放心者,虽无反对之意,却多有顾虑心怀隐忧,免不了要劝诫几句。
“虽然家主心有妙计,但谨慎之心也不可少。
萧家今非昔比,经不起多有动荡,家主凡事都当三思而行,无论何种情况下都当以保全萧家为首要,万不可莽撞冲动意气行事。”
“此言是极,家主行事还请慎之又慎,萧家近千年的基业,万不能毁在我等手上。”
“萧家近些年来处境堪忧,此事一过,还请家主以振兴萧家为要务,以后若再遭遇如此境况,才不会这般被动,落了下乘。”
几位垂垂老矣的族老,言辞恳切,苦口婆心,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对着家主劝说了好一番。
直劝得片刻前还傲气凛然的家主连连点头,隐忍着心中不耐再三保证,定会万事以萧家为重,绝不让萧家陷入险境。
才让几位族老略感欣慰的起身离去。
一直默默陪听劝导的大长老,在众族老们走后,思虑再三,才斟酌着说道。“家主若真想对付那伙人,还请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
否则万一不敌,引来对方恶意报复,后果萧家恐无法承担。”
毕竟以往还没伤到对方半分呢,萧家便遭此洗劫。
以后若真惹怒了对方,以那伙人神秘莫测的手段,灭族之祸恐怕都有能。
家主闻言目光沉沉的看了他半晌,忽然扬眉笑道。“大长老言之有理,这些年为了萧家一向尽心尽力,辛苦了。
接下来的时日里,你带领众长老守好萧家那片海域里的十七岛便是。
至于你所担心的那些,我心中有数,自会多加小心,思虑周全再行事。
定不会让那样的境况临到萧家,你大可放心。”
毕竟,他还不想做萧家的千古罪人,行事自会万分谨慎。
就算他存心想要对付那伙人,也不会让萧家的人明目张胆的动手,留给他人攻讦的把柄。
大长老闻言,不知何故,心里隐感不安,面上却毫无异色。“但愿一切顺遂,家主能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