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怕你的口气大、本事、胆子更!”朱缅豪无惧色,仰大笑,俊秀的面庞全是不屑、嘲讽。
单手推开紧闭的朱漆大门,朱缅向内拱手,口气狂傲破:“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
门户洞开,里面香烟弥漫、雾气缭绕,点着成百上千根巨蜡,屋里照得亮如白昼。
尽头供奉着一对斧子似的金玉之器,透着丝丝凉意,品相非凡。
正中央的匾额上写着三个鎏金大字“双节堂”!
柳哲有点眼晕,知道是好东西,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好东西?能让朱缅有如川气,在上千杆枪口面前还大放厥词。
他难道不知道,老子一枪下去,他真的会脑浆迸裂、或者被打成筛子!?
柳哲转转眼珠子,目光疑惑地溜回到朱缅身上。请人话。
朱缅脸色黑紫,一副城里大老板看不上乡下地主的眼神,表情超级不屑:“节钺你不知道吗?你还是个书生吗?
也可能你没见过真正的节钺,也正常。以你的身份,穷你一生也见不到。今让你开开眼,这是当今皇上御赐给我爹和我的节钺。
双份,我和我爹一人一份!”
我靠!柳哲羡慕地要吐血。赵佶手也太大方了,这种东西一赏就赏一双,还是俩父子!
“这是身份的象征、荣耀的象征。大宋律载,持节钺者,除皇帝亲审外,谁都不得擅自刑讯,更不允许伤害性命!”
朱缅志得意满地瞅一眼柳哲,下巴举上了:“柳哲,你还不跪迎节钺!心本官上书朝廷,问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身后的亲卫都是大宋禁军里挑选出来的精悍子弟,自然知道见节钺如见皇帝。
一千人齐齐跪倒,磕头行礼。封建社会,等级森严,皇权至上!
柳哲心中一阵冰凉透顶,难怪朱缅肆无忌惮、难怪敢大开城门、难怪嚣张跋扈。
这一切特权,都是赵佶御赐,都是大宋皇帝金口玉言的恩赐!真护身符!
“哈哈哈,柳哲,你以为本官真的不怕死吗?你以为本官真的那么蠢吗?你以为一个的康王能扳得动本官吗?”
朱缅越越得意,慷慨激昂、大放厥词,面色潮红,口沫飞溅:“那是因为老子有底牌!
节钺就是老子为非作歹、鱼肉江南、欺压万民的底牌!你还不下跪!你能耐我何!你想造反吗?!”
朱缅指嗤地,癫狂得意地直骂柳哲,朱红色袍服随着晚间的夜风微微摆动,霸气侧漏、傲气凌云!
舍我其谁!
柳哲心里在泣血、骨髓都在颤抖、心脏都在沸腾。
这就是老子心心念念的大宋、这就是誓死扞卫的大宋,这、这地、这江山社稷、这下万民,绝不容许朱缅继续嚣张、跋扈、胡作非为下去。
纵使柳哲罪该万死、千刀万剐,也要将朱缅绳之以法。
柳哲双眸血红,交织着无数血丝,紧握手中的长刀,一步一个脚印,缓缓地靠近朱缅。
“柳哲,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双节堂,没有皇上的谕旨,谁也不能枉顾大宋律法,动本官一根毫毛!”朱缅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僵硬如尸,双眸难以置信地瞪着柳哲。
“节钺?那是对其他人。在大宋,柳哲只遵从心中的正义、下万民的心声!结果就是你死!”
刷,电光火石之间,柳哲猛挥一刀!地为之凝止!
朱缅瞪着双眼的脑袋滚到柳哲的脚下,至死,朱缅空洞的眼神还是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