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凤辰两人才明白事情的原委，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程龙岩：“他竟然会改丹方！”

修真界有这样一个铁律，等阶越高的丹药其药效加持就会越高，可世间罔石药草均有三分毒，相对而言，其副作用更大，好比叶辰先前服用的混元辟神丹，虽说服用后能持续加持其实力，可事后真气一旦沉寂，不但副作用大，而且对自己的气体也有所伤害。

而叶辰也想起这点，忽然明白程龙岩叮嘱他这类丹药，一定要少服用，能不服用就尽量不服用的含义。

“众人皆知丹药有副作用是无法避免的，修真者均是逆天而行，与天地争夺造化，天道为平衡修者机制，万物都有相生相克。”

“可有的修者会觉得这想法很可笑，但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又怎会再乎修者如何呢，在这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世界，自天地形成以来就是如此，至始至终都需要通过自己努力和拼命奋斗为自己加戏。”

程龙岩虽然满面嘲讽，可他的一字一句都宛如金针，针针刺在众人心头。

“正是局限于对天道的敬畏！导致于丹道天才只能拼命去深研和发觉药理，将那些古籍填得琳琅满目，却未深入研究炼丹本身，若是不精确地剔除杂质，炼制出来的丹药根本就不精粹！”

噼里啪啦理论一大堆，在场之人很多都未听懂，只有叶家少数人在沉思。

叶辰憨头憨闹，能听懂才怪。

“听你所言，如今的炼丹术太普遍，而过于大众化了？”叶飞尘听得略知皮毛，心想道：“这程龙岩分明在向整个修真界的炼丹师发起挑战！”

“他区区一介凡人，仗着能改几篇丹方，就大言不惭地推翻，沉淀数万年的炼丹术，终究是年少轻狂！”

“难道不是么？一味的将药材扔进丹炉，全靠真气灼烧，其次就是控制火候，将那些废渣全部排出，留下精粹的灵药融成丹药，可有些杂质根本无法剔除，甚至有些气体也会流失，导致丹药出现副作用。”

“小生不才，只是改了部分基础药理而已，只能炼些简单的丹药，而那些天阶高级丹药，以现在的炼丹技术根本无法实现，能炼出中阶丹药，就足够说明已是丹道大家了。”

话音刚落，众弟子听得更加云里雾里，只有叶飞尘神情略显不悦。

“呵，真是癞蛤蟆打哈切，也不撒泡茶水照照你自己，改几篇初阶丹方，便妄自菲薄推翻整个炼丹术？”

语气中满是对程龙岩的不满，本以为他天赋超绝，没想到却是妄自菲薄之人。

“飞尘师叔，请注意你的用词！”未待叶飞尘多言，沉寂不言的叶凤冷声道。

虽说是家族宗门，可嫡系话事权最高，尽管叶凤不是叶含玉亲生，可叶含玉冠以她圣女头衔，除长老之外，谁敢横刀立马忤逆她的权威。

叶飞尘闻言，神色变幻，虽有不服，可还是无奈地拱拱手。

就在这时，程龙岩拉着叶凤的玉手，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无需担心，自己能够处理。

“叶飞尘叶殿主，同叶辰一样，称呼你一声尘舅也不为过，但是我并非只会改初阶丹方，高阶丹方亦能修改？只是改后，也没人能够成功炼制，我相信其他炼丹师也能改初阶丹方，可我断定他们改不了高阶丹方，即便会改，因为炼丹术的限制，也没人能够炼制！”

“你或许会认为我妄自菲薄，狂妄不羁，居然敢跟那些丹道大师相提并论，就是因为他们不懂得创新而被局限，都说术业有专攻，他们只专攻炼丹，从不干涉炼器和炼灵研究，所以他们永远不可能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