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循环让程龙岩三次逃跑，无论程龙岩跑多远，他总能率先站在程龙岩一丈开外。

“我不知你与七星宫有何瓜葛，但我能看出，你乃一介凡人，杀你宛如捏死一只蛤蚧那么简单。”

嘴角露出玩味地笑意，在姬星海眼中，此刻的程龙岩就像一只慌不择路的老鼠四处乱窜，他似乎在YY程龙岩跪地求饶的模样。

“嗯，我好想知道了……”程龙岩停下奔跑的脚步，但是并没有任何慌乱之意，就那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都说天降大任，必先劳其筋骨，在利其器，我承认，做事难，做凡人更难，随遇而安，随遇而安，可我为何总是被自己的情绪所左右，难道十多年前那次劫难，注定自己会以失败告终。凡事有因就有果，自己种下的因，必须自己尝。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循环定数吗？”

程龙岩停下脚步站在原地，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蝼蚁，你这是在交代遗言吗？”姬星海冷笑道，还以为程龙岩这个凡人得了失心疯。

当程龙岩茫然转身，喃喃自语道：“难道我不应该留念红尘，这一切的一切我真的错了吗？”

像是在质问自己，之后，他却大吼出声：“不，我没错！冲冠一怒为红颜，红颜流落非吾恋，就算失去一切，疯魔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因为我钟意！”

万金难买爷钟意，笑看往事如烟，总会想起那些笑脸，将温暖和希望深深藏在我心间。

你是人间四月天，笑颜明媚万水千山，忘不了那扣人心弦，忘不了那柔情万千，程龙岩下意识道。

“我想她了——”

“好了，疯够了吗，赶紧将灵兽*^O^*交给我！”

看到程龙岩这奇怪的举动，姬星海怒不可遏，因为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有些发毛，反正就是很不舒适的感觉。

姬星海威势蔓延，七尺巨剑发出清鸣，猛然喷现无尽墨炎，头顶皓月尽数遮蔽，顷刻间，此地便成漫漫永夜，那墨炎似乎想要将山脉中的一切化为虚无，将程龙岩永远埋葬于此。

姬星海见过无数自傲修士葬身于墨炎之中，毫不缺乏崩溃、哭喊与嚎叫，他厌恶程龙岩的行事做风，他想利用这招露出程龙岩身为凡人应有的态度。

‘恐惧吧！绝望吧！丧钟已为你敲响！颤抖吧！悲鸣吧！挽歌已为你喧唱！永夜魔君已〔潸shān 然rán〕降临！与恐惧和绝望一起沉寂吧！’

然而这些情绪，根本未显现在程龙岩身上。

永夜中，他缓缓抬头，对这黑暗视若无睹，狠狠地盯住姬星海的双眸。

四目巍然屹立相对。

程龙岩眸光平静沉稳，但姬星海却从他的双眸中看见了恒古苍凉大地。

大地上屹立着一座恒古未变的宫殿，未变的云彩，以及恒古未变的孤寂，千年万年，久远到让人崩溃。

自那以后，一抹肉眼捕捉不到的微弱白色火苗燃起。

跳动在程龙岩的指尖上。

柔弱不坚，淡薄不清的东西，竟然成为划破永夜，焚尽缥缈虚无的唯一光辉点。

“你听过一曲红尘一世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