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只是想到这些,便觉得让人感到幸福。
他静静地等候着,甚至有些激动得走了两圈,就像是个刚刚尝到爱情滋味的毛头小子。
金鱼灯笼瞪着鱼眼睛,心里头万分郁结。还能不能好好看花灯了?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一个俊俏男人站在街角,即便是偏僻的街角,依旧是引人注目的。
又有美人过来搭讪。
这一次是个冰山美人,小脸十分精致,未施粉黛,却是长得十分有辨识度,让人看一眼便能记住,只是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冷。
“公子的花灯好漂亮。”
金鱼被人提及,原本郁结的心又万分活跃起来。
谁都喜欢被夸赞,鱼也一样。
云锦不说话,冷冷的视线扫了眼想要嘚瑟的金鱼,金鱼立即乖巧了。
“公子是在等人吗?要一起游街吗?”
云锦的心情不错,“我在等我夫人。”
冰山美人:“……”
街道虽然很长,可来来往往的也就高阳县里的这些人。
于是,云锦同小金鱼又遇上了之前酒家里搭讪的穿着绿萝裙衫的女人和温婉女人。
“俊公子,我们又见面了。”绿萝裙衫的女人说。
鼻息间香风阵阵,熏得云锦蹙了眉头。
没走的冰山美人轻嗤道:“人家有夫人了。”
绿萝裙衫的女人笑颜逐开,“公子,您可骗苦了我们,原来您就是郡王府的锦公子啊”
云锦一听,淡眸扫了她一眼。
只听她又道:“锦公子,其实是您的母亲安排了我们的偶遇。”
呃。
云锦愕然。
……
……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此刻云锦面前站着三个女人,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正式上演抢夫大战。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当事人云锦觉得头大,但从她们的字里行间里明白了,原来偶遇不止这些,他的母亲后面另外帮他安排了不少以偶遇之名的相亲宴。
啧
陈晚玉这回这忙可真是越帮越忙了。
……
“夫君,久等了。”肖思瑶自阴暗处缓缓走出,月牙白的衣裙衬得她的肤色更是白皙光亮,橘红色的灯光氤氲着她纤细柔美的线条。
三个你一言我一眼的女人倏地停止了讲话,望向来人。
啧,来了个更不要脸的?
直接就夫君长夫君短了?
简直了……仗着长得有几分姿色就敢肆意开口了?也不怕锦公子当场发飙?
听说,锦公子不近女色。,唯一近了的女色是个短命鬼,早就香消玉殒了
然而,后面的一幕大跌三位的眼镜。
只见云锦朝着肖思瑶摊开掌心,等待她将手交付于他,温柔地说道:“不久,刚刚好。”
云锦另一手里的金鱼灯笼一哆嗦,鱼眼睛里透着震惊。
活见鬼了!
原来它的朋友不是普通人!不是普通人又是什么?
它要看看清楚。
然而,云锦眼尾淡淡扫了眼大金鱼,眼神如刀一般挂过它的鱼鳞,大金鱼哪还敢乱瞟,直接目视前方。
额它似乎不小心知道了危机生命的秘密。
它能装死么?
老天爷啊,它什么都不知道。
它是一只莫得感情的死咸鱼。
三个女人对于云锦的反应僵在原地。
究竟是谁撒了谎?郡王妃明明说自家儿子未婚配的,并且给了她们他的踪迹,能不能成的,就凭各自本事的!
肖思瑶将手覆上他的掌心,她的指尖微凉,他的掌心温热。
云锦握上她的手,穿过她的指缝,同她十指紧扣,“走吧”
“锦公子!”三个女人异口同声。
“叫我夫君有何事?”肖思瑶回头笑问。
“什么就你夫君了?明明你们还未成婚!”绿萝裙衫的女人气愤说道。
肖思瑶眸中闪过狡黠的笑意,伸手便勾住男人的脖颈,送上红唇,狠狠亲了口,接着转眸又挑衅地看她们一眼,“现在信了没?”
三个女人顿时脸红了起来,那温婉女子的脸红得像是猴屁股似的。
是!
东皇国民风开放,可也没到当街就亲的地步啊。
肖思瑶可管不了这么多,再者这种事,她又不是第一次做,此刻做起来更是轻车熟路的,解决莫名骚扰者,只有宣誓主权才是最快捷的方法,当然,这一刻,她将那些担心抛在了脑后。
云锦眸色深深,揽住她的细腰,凌空而起。
“废话这么多做什么,我们去系姻缘绳。”
肖思瑶双臂撑着他的胸膛,气道:“师父,你桃花太多,我突然后悔了,不想去牵那姻缘绳了。”
云锦俊脸有些阴沉:“此刻后悔不作数!”
“怎么就不作数了?还没牵呢,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唔……”
面前的俊脸蓦然放大,云锦的唇压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舌尖抵上她的牙关,来了个结结实实的深吻。
健硕的小臂搂紧了她的腰身,让她柔软的身躯紧紧贴着他,仿佛要将人揉进他的身体里。
直到她呼吸不上来,他才放开了她。
“阿瑶,还后悔吗?”
“云锦!”肖思瑶的小脸涨得通红,蒙了雾气的双眸看向云锦时,勾得他的心尖发颤。
云锦压下唇,铺天盖地的吻再次夺去了她的呼吸。
肖思瑶咿咿呀呀地反抗,反抗无效后,缓缓沉沦。
良久。
“阿瑶,我等你等得够久了…”云锦抱着人儿,在她耳边低喃。
等着你成型,等着你幻化,他像一个老妈子一般孕育着他的所爱。
如今,他的所爱就在眼前。
他不想再等了,他想让滴血成契成为真实。
他想和她做有名有实的夫妻。
……
很快,两人来到姻缘树下。
那是一颗参天大树,树上系满了红绳,随着风儿摇曳,树下的男男女女们各自怀揣着欣喜系上姻缘结,等待着开花结果。
“走,去求红绳,我们系上最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