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姑娘，他的女朋友，他的徒，以后还会是他的妻。

一直一直陪着他到老，或者……陨落。

……

“这就是你说的不用担心？”姑娘面色沉静，压低的声线里暴露着她的狂躁。

云锦僵住，定定地看着她，所有向往的美好的思绪如头顶飞过的一阵乌鸦…聒噪地乱叫。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云锦可以清晰地数清她那蝶翼般的眼睫有几根。

“嗯？”女朋友这又是怎么了？

“师父如父！你是要做我父亲？整天整天爹爹地叫你？更何况，这辈分，我都低到太平洋去了…”肖思瑶一脸的不满，嘟囔。

云锦愕然，没听懂那什么什么洋，却是瞬间反应了过来。

当时他知道她要被迫离开清云观，哪还想得了那么多，只想着如何将她留下。长老们定是不可能收个废柴为徒，不反对已是谢天谢地。只有他走出这一步，三瑶才可以留下来。

可她说师父如父？还拖着那长长的音调叫爹爹。他的脸色蓦然一黑，他可没那嗜好，整天想着怎么把如花似玉的女儿拐上床…

云锦定在那儿不动，肖思瑶睁大琥珀色的眸子看他…

时间仿若静止。

“这云锦师兄在干嘛呢？”

“是啊？这大热天的，大眼瞪小眼？”

“师徒跪拜礼还拜不拜了？”

“该不会云锦师兄其实就是不愿意收徒来着的？”

“……”

“我看是要不然怎么不动了？”

底下又是一阵议论声。

云懿同云子柒站着的位置恰能清楚地看清台上两人的情况，双双愣愣地看着，这哪里是他们议论的这般。

他们这般明明就是云锦师兄正为难地望着明显发着小脾气的肖思瑶…

这样轻声哄着女孩子的云锦是她们从未见过的。

原来，云锦不是一直都是冷冰冰的。

……

云锦略作思索，凝着肖思瑶，悄咪咪地说：“三瑶，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肖思瑶望向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男人眸底掠过邪肆的光，唇角的笑纹加深，如沐春风。

他说：“三瑶，师父如父也如夫。”

呃……

肖思瑶美眸微瞪，后头的牢骚全被这一句给闷了个彻底。

云锦满意地看着她明显一囧的小表情，伸手自腰间取下一枚碎玉，这碎玉通体碧绿，透着莹莹的光，看着模样像是一朵被切开的合欢花。他将碎玉递给她。

一板一眼地说：“三瑶，我云锦的第一代也是唯一一代弟子，洛字辈，以后道号洛瑶，为师第一次做师父，以后我们……同进退。”

碎玉上的红绳在云锦手里，衬得他手上的肌肤更是如雪，有风吹来，碎玉缓缓动荡。

肖思瑶有种错觉，这合欢花的碎玉似乎不是师徒信物，到像是云锦赠与她的定情信物。

她的眸光微垂，便见着了他腰间佩戴着的另一半。

伸手接过，视线对上他的，接着便要行跪拜之礼，双腿微屈，却怎么也跪不下去。

只听男人低沉的声线传来，“洛瑶，你我不必跪拜。”

场上所有人因这句话而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