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么？试验品，拿来让我测试我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种境况，堕入轮回。

这世界太多的纷纷扰扰，我早就看淡了。”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诞生的么？知道我为什么死不了么？知道我为什么不一起毁了这个大陆，哪怕灵魂破碎么？”

倾鬼这一连串的反问，莫名的让风白听出来一丝苍凉和凄苦。

“晚辈不知。”

这个时候风白没有把倾鬼当做是魔灵师首领，而是一个前辈。

一个从这个大陆刚刚开始形成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的前辈。

她作为这大陆上活的最老的人，她经历了这个大陆从荒芜混沌到生机盎然，也看到了这个大陆上最险恶的人心，最善良的壮举。

她就像一个无心无爱无追求的神明一样，明明是代表最极致的恶，却从来没有打破这个大陆原有的规则。

“我诞生自鸿蒙初始，亿万年来，这片大陆什么样子我都见过，沧海桑田，鸿蒙混沌，人事变化，太平锦绣。我之所以死不了是因为没有鸿蒙混沌初始时的鸿蒙之气是无法消融我的身体乃至灵魂，我只能这样一次又一次，无止境的这样下去。

封印记忆，解除封印，挑起争端，再次自我封印。

这样的生活我过了无数年，早就厌烦了，所以我才留下了你们，成为我毁灭的垫脚石。

我选择成为魔灵师的首领仅仅只是因为魔灵师没有束缚，它是一个完全崇尚个人英雄主义的团体，我无论干什么他们都不会觉得奇怪。

而你们灵法师，道貌岸然，那一副恶心的嘴脸我见过太多了。”

“史书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魔灵师没有去争辩那份真真假假。但是吧，我觉得真正的事实还是得浮出水面。”

“魔灵师和灵法师本是自成一派，奈何当初魔灵师首领要强于灵法师的首领，当然，那个时候的首领不是我。

灵法师首领便心生怨怼，与魔灵师决裂，并且在那一站中使下三滥的手段除掉了魔灵师首领，不然也轮不到我来。”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本来立志于让大陆和平的我，就这样不得不选择在我再次复苏之后挑起战争，让大陆血流成河。”

倾鬼此时越说越上头，整个人都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里面。

她从来没有对哪个人解释过她，说过她的过去，但是在风白面前，她毫无阻拦的就这样说了出来。

顺畅的让倾鬼都在怀疑自己是否一直要等的人就是她。

天师星盘曾预言，她所终结之时，便是魔王复苏之日。

但是倾鬼对这预言一直是嗤之以鼻的态度。

她可不信命，她只相信现实。

现实就是她想要终结就必须要有鸿蒙之气，但是如今这大陆上，她连一丝丁点的鸿蒙之气都找不到，更别说别人了。

说句不切实际的事实，恐怕这个大陆上如今没有人记得有过鸿蒙之气这个玩意儿。

又怎么会出现在一个东西身上。

至于那什劳子的魔王，呵，有她魔？

她可是活了亿万年的人，她说了什么吗？

没有！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