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这样的事情,村委肯定得派人去,习铭昊要去,被王平拦下了:“还是我去吧!村委离不开你,合作社更离不开你。”
习铭昊确实走不开,就支给王平一些钱,让他找个帮手,和牛建设老婆一块儿去处理这事。
牛建设的孩子还在外地上学,家里除了他老婆,也没有其他能拿主意的人,王平只能带着牛建设的堂弟牛二宝和牛建设老婆两个人去了。
他们三个人走后第四天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只多了一个骨灰坛子。
牛建设死在火车上的消息,在大岭村炸开了锅,谁都想不到,几天前还在村委会坐镇的村支书,就这么黯然离世了!
二十多年前,牛建设便是大岭村的风云人物,他敢闯敢干,有胆有识,带领一帮村民外出打拼,后来由于身体原因,就不出去了,回村当村支书,一干就是九年。
不到五十岁的人,说没就没了!
牛建设下葬的时候,全村的几乎所有人都去了,习铭昊也去了,看到牛建设老婆和孩子哭得撕心裂肺,习铭昊也很伤心,他想起了母亲下葬时那凄凉的场面。
人,活着的时候千差万别,一旦死了,便都是一把尘灰,最终归于尘土,全无差别!
葬礼过后,王平回到村委会,见习铭昊和贾丽霞,便摇头叹息:“法医说,他死前心脏病已经很严重了,血压还很高,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酗酒,达到醉酒状态!车厢里面人很多,中午的时候闷热,他的心脏病突然发作,连抢救都来不及!”
贾丽霞听了之后脸色煞白,目光呆滞,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丽霞姐!”习铭昊叫道。
“啊!”贾丽霞吓了一跳,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想什么呢?”习铭昊问。
“没……没什么。”贾丽霞红着脸低下头,她不敢面对习铭昊。
“人死如灯灭,牛支书既然已经死了,那么,关于他生前的是非恩怨,也就一笔勾销了!”习铭昊像是在自言自语,实际上是说给贾丽霞听的,“关于他的秘密,咱们就烂到肚子里吧,忘了,就跟没有发生过一样,不要对过去的事耿耿于怀,不要让它成为自己的负担和枷锁!”
“可是,我……”贾丽霞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有可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谁没有犯过错呢?”习铭昊说。
“你回去告诉刘强,让他嘴巴严实点,他打牛建设的事,牛建设家里人不知道,要是牛建设老婆知道了,够你们喝一壶的!”王平十分严肃地对贾丽霞说道,“别让刘强喝酒了,他一喝点酒,嘴就没有把门儿了,到时候他胡咧咧,节外生枝惹出麻烦,可没人能帮你们!”
“是是!谢谢王主任!谢谢……习社长!”贾丽霞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