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山不知道的是,惠文后已经先他一步派人来接触赵达了。
此时赵达正在自己的主帐里,他边上站着给惠文后带信的侍卫,命令门口的士兵严加守卫后,他便从怀里掏出惠文后的信在烛光下看了起来。
看完惠文后写的信,赵达脸色凝重,手上这一方小小绢布竟然承载着震动整个秦国的信息,他轻轻的将手上的绢布靠近烛火,直到焚烧殆尽,赵达抬头望着西方,他的目光仿佛能穿过主帐的篷布,仿佛能穿过高高的石墙直直的射到那位倔强的睡莲身上,他知道这位女人不会骗自己,他也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
他招手唤来了几个亲信,一番密谋后悄悄的走出了主帐。
白山还在案桌上挑灯夜读,突然他感到气氛一阵诡异,抬头就看到帐布在外面火盆的照耀下一群黑影缓缓的靠了过来。
“不好,”白山从案桌上拿起自己的佩剑便要杀出去,还没等他动手,外面就响起了赵达的声音:“白兄,赵某无意害你性命,若白兄不识时务的话那就休怪赵某下手无情了。”
白山看着倒映在帐布上那些影子,他已经猜到惠文后应该与赵达接触过了,否则赵达不可能反应这么快,今晚自己肯定是逃不出去了,他将手中的剑轻轻放回案桌,然后继续坐回案桌前手里捧着军中文书哈哈大笑,“白某一直景仰赵将军的为人,一直以为赵将军忠君爱国,没想到今夜赵将军大逆不道违抗军令,是我看错了!”
帐外赵达微微一笑,“白山将军你不用激我,你是否奉了秦王之令这很难说,我秦国咸阳与栎阳大营从来都是分开执管,作为栎阳大营主帅你贸然前来我咸阳大营本就可疑,至于你手中的兵符万一你是利用吾王对你的信任趁吾王不注意时偷的,到时候你手握我秦国咸阳栎阳的兵权造反岂不是很容易,为了秦国,白山将军请你配合接受我的调查,若最后真是赵某错了,赵某会在吾王面前请罪,其他的就不劳烦将军费心了。”
白山哈哈一笑,“多说无益,要想拿白某就尽管来就是!”
赵达手一挥,一群士兵鱼贯而入,白山眼神平静,手里还拿着那策文书,没有反抗,任由他们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赵达走过来在他怀里摸出了调动咸阳大营的虎符,向被士兵用刀架住的白山拱手笑道:“委屈白山将军了!”
接着一挥手便让手下士兵把白山押了下去。
接着他回头向一直跟在他后面那位替惠文后传信的侍卫说道:“你快速返回咸阳宫,向太后禀报这里的情况,问她接下来怎么做。”
这名侍卫点点头,骑上赵达为他准备的快马,出营便向王宫疾驰而去。
王宫内,惠文后和嬴壮看着送信回来的侍卫,听他讲述咸阳大营里发生的变故,两人相视一惊,若是惠文后反应晚一些,待白山控制了咸阳大营,那他们可真为鱼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