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中固然有香肥皂的原故,还因为她身份不凡。”
“身份不凡?”高书墨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倘若她真的身份不凡,何以做一个抛头露面的商人?她大可以做一个养尊处优的当家太太,墨儿你实在言过其实了。”
高书墨摇头一笑:“她绝不是个普通妇人,更不是个普通商人,父亲你恐怕没注意到她发上戴的那一枚玉簪。”
高志怀拧着眉头,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光顾着看姜辞的美貌了,并未太留意其它,忙问道:“那枚玉簪可有什么出处?”
“极品凤血玉,皇室专用。”
“什么,皇室专用?”高志怀几乎跌坏了牙齿,就算他当时注意了,也不可能认识什么凤血玉,“这怎么可能,一介小小商人,怎么可能是皇室?”
“即使她不是皇室,也应该和皇室有什么关系,所以那些嗜财如命的狗官才不敢拿她怎样?”
高志怀知道儿子不是信口开河之人,心里已有了几分相信,但又不是太相信,反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没拿银子喂饱那些狗官?”
“她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那是哪样的人?你不过才见过她一面而已。”
“总而言之,父亲下次见到她小心一些才好。”高书墨似乎不想再多解释什么,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烦心事,他伸展手指揉了揉额心又道,“还有那个孙家,以后父亲最好少和他们来往,那钱婆子的为人,不用我说,父亲也应该知道。”
“可是”
高志怀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父亲不必再说,有些事说多了反而颜面尽失,惹出祸事,儿子还有事,就先走了。”
“墨儿”
高志怀听他语气不对,忽然心虚起来,唤了一声,高书墨根本没理他,跨步而去。
姜辞离开香会会所之后,正好顺道路过梅龙县,县城不算大,不过远比洛河镇大,而且很是繁华。
走到城中最繁华的花市街中心位置,看到一家偌大的店铺大门紧锁,门上贴着一张褪了色,似饱经了风雨的红纸,纸上写着两个字,前面一个字已撕落下来,只有小半边,已瞧不出什么字了,后面一个“租”字倒是清楚。
“这倒是奇了。”向嬷嬷虽然只是个下人,却略识得几个字,望着门贴着的租字,疑惑道,“莫非这里待租?瞧这红纸字迹的褪色程度,恐贴的很久了,怎么没人租,可惜了这么好的位置,这么大的店铺。”
姜辞默默点了一下头,恰好面前有一个妇人经过,她连忙笑着走上前打听,那妇人望了一眼店铺,轻嗤一声:“我瞧娘子你是个外乡人吧,劝你别打这间铺子的主意了。”
“怎么说,莫非这里出过什么事?”
“也没出过什么事。”那妇人摇摇头,“就是这家铺子的掌柜秋伯是个怪人,不过就是租个铺子罢了,弄得比考状元还要难,他设了一个棋局,说谁能破局就租给谁,结果不知去了多少人,竟无人能破局,一来二去,就铺子就空置下来了。”
一听说棋局,向嬷嬷立马来了精神,凑到姜辞耳边道:“破棋局还不简单,等少爷回来必能破局。”
姜辞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笑问那妇人道:“不知这位姐姐可否告知秋伯在哪里?”
妇人回头伸手往西边一指:“一直往西边方向走,出了城,再一路向西就可以看一片梅林,那秋伯就住在梅林。”
姜辞道了谢之后,便和向嬷嬷一起赶往梅林。
已是十二月的天气,一株株开得正盛的梅树成排,蜿蜒而上,通往山坡之上一处茅庐。
盛开的红梅花像是被丹砂染过,鲜艳夺目,远远望去,如火烧去一般如梦如幻。
姜辞不由惊叹一声:“果然是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