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谁啊？”沈白问，看他跟江景语一起出来，她自然以为江景语认识。

“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奇葩。”江景语无奈地回答。

“你也被要微信了？”

“嗯，哎呀不要管那么多了，我们考完了哎大白，我们会考结束了！”江景语兴奋道。

“我知道啊。”沈白一向淡定很多，“晚上还要上自习你知道吧？别忘了。”

……

“啊？晚上还要上自习？”果然，江齐跟江景语一个反应。

“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大白说是看考场那天在各班级群通知的，她亲自发的，估计后来消息太多覆盖了。”

“才考完就上自习？都不给我们休息的？”

“高三了哥哥，咱们高三了。”

晚上回去上晚自习，一样的氛围，好像今天根本就不是准备了半年的学业水平考试结束的那一天，仿佛学考还很遥远，而他们还在为了学考在复习。

只是做的题变了，简单一眼就能看出答案的学考数学卷已经被扔在家里不知名的角落，取而代之的是粗略一眼连题意都看不懂的圆锥曲线。

会考结束了，高二最后一个学期的期末考试，近在眼前。

江景语皱着眉头做完一道导数题，看着眼前这一张被她写得密密麻麻的4纸，抬起头活动了一下脖子。

看了眼挂在讲台上方的钟，写这道题的时候她的手表上是晚上八点三十六，也就是八点三十一，现在是九点十三。

太慢了，一道常规的题，她用了超过四十分钟的时间才做完。

没时间松口气，也没时间为自己能完整做完一道导数题为窃喜，她拿出答案，开始校对。

果然，化简还是有问题。

第一小题得四分，后面第二小题化简就开始出错，按照常规只能给两分，十二分的大题，写了将近五十分钟，只能拿一半的分，甚至连一半的分都不一定能拿到。

江景语叹了一口气，环顾四周。

周围所有的同学都在奋笔疾书，没人交头接耳也没人东张西望，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上晚自习就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的二班，变得这么安静。

江景语看向窗外，一片黑，一片静谧。

上午在坐在其他班奋笔疾书，现在，那熟记于心的物理公司仿佛已经离她很远了。

高三了啊，对呀文科生来说只有语数英政史地的高三，真的来了。

甚至都没时间喘息，没时间转换状态，早在准备会考的这半年里，甚至是在高一，他们就已经在各自心里给了高三一个定义。

隔天老头子的课上，他自然而然地拿出高一上学期的政治课本，经济生活四个字就在江景语眼前。

没人提前打招呼，也没有人刻意提醒，每个人都带了应该带的书。

一轮复习开始得悄无声息，却又无比自然。

高三的楼早已经清空了，星期一早上的升旗仪式，操场绿色草坪的最东边，那三分之一的场地，穿红纹校服的学长学姐们也各奔东西。

他们的高三，是真的来了。

那场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分能差千名的高三，是真的来了。

她说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