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撞上堵墙,胡乱摸了两爪恍惚间又跌回到床上,这床似乎比刚才软。
实在累了管不了太多,翻身扯上被子便继续睡。
睡相很不安分,身上那条滑溜溜的真丝裙几乎卷起了大半,一翻身,后背的肌肤就这么赤.裸裸曝了出来,若剥皮的嫩藕,莹白剔透的几近透明,隐隐显出皮下细细的青色筋脉。
那处绛红的胎记,像极了浸血独傲的梅,极致又热烈,要醉了人眼。
他窥地专注入迷了。
专注到分秒苦捱。
呼吸有些促,双臂撑在她耳畔直勾勾地凝视,指腹自耳后根流连往下一直延到了唇角,然后没有任何征兆地顺势张口。
咬含住。
喉结吞咽,难分难解。
心心念念到发疯发狂的人就在身下,所有引以为傲的克制力顷刻间崩溃瓦解、溃不成军。
恨不得将她的气息深刻进骨髓,彻底据为己有。
月黑风高夜,窗外枝桠轻动,远处几只觅食的海鸥紧贴着海面徘徊,红嘴黑喙,啼声粗而急促。
男人突然抬头,眼眶通红,嘶鸣声戛然而止,三两只海鸥扑哧几下没进了海岸的林子里。
六点整。
沈今安微微一动,后背酸疼,揪着被子挺尸般坐了起来,睁眼懵了半晌,摘下床头安措留的便利贴囫囵吞枣看了一遍,才踩上拖鞋下床走进浴室。
哐当——
漱口杯掉到了地上。
沈今安揉了揉眼,看镜子里的自己。
这嘴……是被狗啃了?!
想了想,宿醉的后劲上来了,太阳穴疼。
又盯着面前镜像看了一两秒,接起一捧凉水,醒了醒神,实在记不起昨天的事故,才移开眼捏了捏眉心弯腰把漱口杯捡起来。
七点一刻,按时掐着点给安措发了条微信,等过两个月戏杀青回到华北再见面。
消息刚发出去,安措的视频电话便来了。
“措措~”沈今安半侧着腿靠在床上,搔首弄姿,“怎样怎样,是不是很感动?”
“感动个屁,自己去看!”安措隔着屏幕戳她脑门,极罕见地爆了句粗口。
沈今安下意识往后躲,一脸懵:“……看什么?”
停顿几秒,恍然明白过来,迅速打开微博看了眼热搜,排在榜首的是某电竞女王夺冠的消息,紧接着就是——
#沈今安陪酒#
#沈今安夜宿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