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做错事却平白无故磕破了头,膝盖也疼得厉害。
带头闯进来的大夫人俨然没有多少耐心,吩咐佣人将男孩和母亲拉开,径直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旁侧的衣柜。
柜里有人。
男人。
他眼珠亮堂,格外有光,很精神。
男孩悄悄打量,从中望见了躲闪和一闪而过的卑劣。
讽刺至极。
很怪异,周遭分明被围堵的水泄不通,可空气却僵硬到麻木,静谧到压抑。
母亲紧紧攥着他的手。
手心涔了薄汗。
鞭子不由分说抽到身上,男孩也未能幸免,后背火辣辣的疼,衣服被鞭子划过撕裂,渗出血。
他忍住。
不哭。
母亲按住他的脑袋埋进怀里,男孩还是听到了只言片语,不堪入耳。
他红着眼蹭干泪,紧紧勒住母亲的腰,看见血迹斑驳,衣衫尽染。
“阿砚不怕。”
妇人翻手覆上男孩的眼,嗓音细细绵绵,淡月微云。抱着他起身,步态轻缓,走到男子面前,抬眼直视,“你说的话可有证据?”
一身风骨,不卑亦不亢。
“……”
“……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夫人盯着她的模样几秒,突然放声大笑,若癫若狂,毫不掩饰眼里的鄙夷嫌恶。
“要什么证据?!”
笑完,又一鞭子甩过去。
“一个荡妇也配!不要脸的,偷什么不好?偷人。”
“我早说过,姓舒的没一个好东西!祸乱门楣!打你我都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