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讲给自己听。”沈今安蒙着脸,声音沉闷干涩,有些丧和压抑。
“……”
从前有个人叫小菜,后来,他就被端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好笑吗?
沈今安收住话音,敛唇问她,牵动着嘴角两侧的漩涡失了踪迹。
安措没有接话,静静地听,沉默无声对上她的视线,没心没肺里似乎藏了许多情绪,在这一刻突然想爆发出来。
好吧,不好笑,还有呢。
从前啊,有个牙签走在路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累了,它看见一只刺猬,就停下来招手,“哎!公交车~”
安措听得心头一揪,深吸了口气,“别讲了。”
沈今安落回视线,又钻回被子里,一本正经地清了嗓子。
咳咳,我要说个认真的了。
从前有只小白兔需要穿过一片很大很密的森林,她走啊走啊走啊,迷路了,然后她迷迷糊糊地绕了好久,遇见了一只小黑兔,她向小黑兔问路,小黑兔说:嘿嘿你让我舒服舒服我就告诉你。
后来小白兔按照小黑兔的路线走,又迷路了,这次她轻而易举地遇见了一只小灰兔,小灰兔说:嘿嘿让我舒服舒服我就告诉你。
小白兔终于走出了森林,却发现,自己怀孕了,你猜她怀的小兔子是什么颜色?
嘿嘿,让我舒服舒服我就告诉你……
安措垂眼,看着被子里的一团,神色平静,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眼泪毫无征兆地顺着脸颊砸中膝盖,抽出胳膊触了触眼睑,缓缓吐出口气,硬生生把泪水逼了回去,压着声线喊她的名字。
“嗯?”
“别讲了好不好?”
“可是我不舒服啊,这里不舒服,”沈今安蜷在被子里,攥着旁边的床单,指尖顿一下,摁住心口,“措措,是笑话不好笑吗,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