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姝蕊有时候在陈怡旁边会觉得自己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情绪宣泄的垃圾桶。
只要是两个人聚在一起,吴姝蕊听的最多的就是陈怡在说任雪、钱雨洁等人的坏话,而且这些话只要是从陈怡嘴里说出来的,吴姝蕊就相信。
这天晚上,两个人在寝室的厕所里蹲坑,陈怡和吴姝蕊聊着一些生活上的事,这聊着聊着,陈怡又说到任雪等人身上去了。
吴姝蕊也是乖乖地听着,对陈怡说的话是深信不疑。
听着听着,吴姝蕊好像听到外面有动静,于是示意陈怡不要说话。
陈怡倒是理直气壮地说:“我说怎么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她们就是在我背后对我指指点点,我又没说错,我怎么就不能说了。”
吴姝蕊想想她的话觉得也是,便又不管外面毫不掩饰说她们在说她们的几个人了。
于是陈怡又说了许多,吴姝蕊听来听去还是那几段故事。
突然,吴姝蕊把厕所门一开,蹲在陈怡厕所门前面的钱雨洁撒腿就跑。
吴姝蕊这下立马让陈怡别在说了,就算她说的是事实,被钱雨洁她们听了去,又要歪曲事实。
吴姝蕊先出来,陈怡还在里面,只见的任雪气冲冲地过来用脚踢厕所的门:“你都在里面呆了近半个小时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用嘴上厕所的,反正都不干不净的。”
说完任雪一脸得意地看向钱雨洁她们,钱雨洁对她竖了一个大拇指。
陈怡低着头开门。
“你不也是。”吴姝蕊一看陈怡弓着腰,低着头的模样就心疼,于是直面任雪。
“你特么说什么?”
吴姝蕊深知自己不会骂人不会吵架,所以在自己的气势强硬的情况下看着任雪冷冷的笑了一下,把站在任雪旁边低着头的陈怡拉到自己的身边。
这任雪的嘴巴越脏,吴姝蕊就越相信陈怡说的任雪像是疯狗一样,被钱雨洁撺掇着咬住陈怡不撒口。
这一个晚上就在任雪摔完厕所门当中结束。
吴姝蕊睡觉的时候,心里特别苦闷,她就是想不通为什么这个班会被钱雨洁搞的乌烟瘴气,她的朋友陈怡太可怜了,她要好好的保护她。
她们讨厌陈怡不就是因为陈怡一直说她们的“坏话”吗?那吴姝蕊就觉得监督陈怡,让她以后不要把任雪,钱雨洁不好的事说出来了,既然知道她们两个的为人,以后就不要结交这样的人就是了。
虽然陈怡答应之后,还是偶有没憋住的时候,但只要这样,吴姝蕊都会及时让她打住。
就这样这两个人愉快地度过这一天又一天。
但是即使陈怡在慢慢变好,那也只有吴姝蕊能感受到,而钱雨洁这些人不会放过她们!
终于在一天晚上,吴姝蕊和陈怡在阳台聊着以前自己在初中,小学遇到过哪些糗事,两个人在大笑的时候。
任雪猛地推开阳台的门。
“你们嘴巴能不能干净一点!我们在里面都能听到你们说我们坏话!”任雪的声音突然想起,吴姝蕊听到对面十几米外的男生寝室因为任雪打开了阳台门。
陈怡被吓的立马跑到吴姝蕊身后,吴姝蕊将陈怡死死地护在自己的身后。
吴姝蕊就像是看泼妇一样看着任雪:“别胡说八道,我们聊以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糗事,什么时候有说过你们一个字。”
“你说没骂就没骂,谁姓?”
吴姝蕊看向不远处的王佳佳,冷笑到,“你的坏话也配从我嘴里说出来,你太高估自己了。”
“你特么装什么装!”说着任雪就要冲上来,把陈怡吓到直往后腿。
“没事儿,没事儿,有我呢,我不会让人伤害你。”吴姝蕊安抚完陈怡之后,面不改色地看着任雪说:“没你能装,有事说事,没事离我们远一点。没有证据就不要在我面前交换。”
任雪看向在自己身后的钱雨洁,说:“钱雨洁就听到了,她在这儿一直听着。”
“是吗?钱雨洁是吗?你听到什么了?说来听听啊!”吴姝蕊立马盯着钱雨洁,“今天要是我们两个说了你们一句坏话,就让我们活不过明天,要是我们没说,你敢不敢发誓!”
钱雨洁不说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相信神灵。
“就算你们现在没说,那之前也说过了。”
“你们没说陈怡吗?狗咬狗的,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任雪冷笑一声,“那你就是承认你们也是狗了。”
“有什么不能承认,我作为陈怡的朋友一直当一个倾听者却没有教她有些人有些事要放在心理就是我的不对,但陈怡已经变好了,她已经不说你们的事儿了,你们像个泼妇一样在这里还想干什么!”
“我们想要她道歉。”
“那你们也道歉!”
“操。”任雪骂了一句。
吴姝蕊也是气极了,“钱雨洁,你躲在别人后面还真是要脸!就因为你,因为你这张不干净的嘴才把我们班的风气搞成这个样子!”
“吴姝蕊,既然你说了陈怡现在变好了,那以后就别让我听到从她嘴里说出我们的坏话。”
“你们不配,我们不屑,你们最好也管好自己的嘴。”
砰!任雪关上了阳台的门。
此时的阳台又只剩下吴姝蕊和陈怡了,吴姝蕊见没人了,这眼泪才像决堤一样冒出来。
而陈怡虽然一直吓的往吴姝蕊身后躲,让弱小的吴姝蕊替她冲锋陷阵,但是等任雪她们走了之后,陈怡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吴姝蕊趴在栏杆上一直在哭,哭尽了这一两个月以来因为陈怡自己所受的委屈。
“吴姝蕊你别哭了,你哭我也想哭。”
吴姝蕊摇摇头,“我没事儿,就是太憋屈了,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嗯,我也没受过。”说着陈怡开始抹眼泪。
“好了,好了,我不哭你也不哭了。”
“嗯。”
“我刚刚是不是特别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