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谭统领。”
打发走了门口的两个侍卫之后,谭贵四下看了两眼,待确定这座小院中再无一人之后,闪身进入了幽室之内。
只见幽室中,灯火正明,唐幼薇仍穿着那一袭轻纱红裙,纤纤玉手捧着银樽,内里盛着清亮的美酒,正在灯下独酌。
也不知她已经喝了多少杯,有大片的酒水洒在桌沿上,满室都是酒香的味道。
酒意上涌,唐幼薇精致的脸颊染上一抹酌红,为其更添三分美艳,红裙的衣领微微开着,低下头便可瞥见大片雪白之色。
“你......”唐幼薇也不知是醉了还是没醉,指着谭贵斥道:“谁让你进来的?”
谭贵不吭声,只是慢慢走近。
唐幼薇这才认真的瞧了谭贵一眼,忽然娇笑道:“你不是秦胜的人么?”
谭贵在她对面坐下,点头道:“是,二少爷让我来送夫人一程。可我想,夫人是体面人,该有个体面的死法。”
唐幼薇盯着他,笑道:“你倒诚实。”
片刻,她又偏过头来,神情有些苦恼的问:“你说,男人是不是都会喜新厌旧?秦胜那野种的母亲,褚婉仪,论家世、相貌、能力,样样皆不如我,可老爷偏偏就将她宠到了心上,即使她死了,也要压我一头......”
谭贵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这个令他颇感兴趣的美妇人:“夫人错了,正是因为二少爷的母亲死的早,她最美的样子才一直活在老爷的记忆里。夫人美则美矣,可人如何能与记忆相比呢?”
“只有夫人也死了,老爷才会心痛,才会想起夫人的好来,才会事事向着大少爷。”
唐幼薇听得抿嘴一笑,隐约透出一股二八年华的女子没有的风韵来,“你说的真是极好!只有我死了,才不会挡着浩儿的路。”
她举起酒杯,柔软的身躯靠近了谭贵一些,精致的脸颊被烛火照的通红,“一个人饮酒实在无聊,不如对酌。”
谭贵舔了舔嘴唇,目光在她身上游曳而过:“夫人千金之躯......”
话未说完,唐幼薇美眸一闪,带着些挑衅的神色:“中午在书房里,你不是一直在偷瞄我么?现在却装起正人君子了?”
谭贵摇了摇头,拦腰将她抱起,吹灭了烛火。
“乐意效劳。”
......
第二天。
秦府内院的书房内。
“老爷,夫人饮鸠自尽了。”秦伯走进书房,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秦开山的神色,“老爷要不要过去看最后一眼?”
秦开山闻言,目中闪过一丝不忍之色。
沉默片刻,他摇了摇头。
“不用了,你去看着,厚葬了吧。”
“是。”
同一时间。
秦府南院之中。
“少爷,谭贵幸不辱命。”谭贵拱手对秦胜道。
秦胜目中闪过一丝喜意,道:“好,你办事就是让人放心。接下来,就该想着怎么让我那好大哥与他母亲团聚了。母子连心,他娘都死了,他怎能独活于世?”
谭贵笑着凑到了秦胜耳边,道:“这个好办,我们可以这般......”
“好,就照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