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反正都在一起了,不喜欢也要安慰自己。”
苏榭没有看陈天的表情,而是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来自陈天的吐槽值+30.】
陈天的脸色当场就黑了下去,“你别看我身材胖了一些,但我是走特长进来的,太君她最喜欢我的文采了!”
看着他骄傲的样子,苏榭有些疑惑了,在他心中那些才子要么是白衣饮酒,要么是忧国忧民,像这个胖子一样,在假山角落里嘟嘟囔囔的人,这么看也不像个才子啊。
“怎么,你不信啊?”
“是有点。”
苏榭点了点头,然后从假山上跳了下来,虽然只有炼体境,但他好歹也是个修行者,这点高度对他来说还是没问题的,“既然你说你是个才子,那我想请教你一下,山有木兮木有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突然听到一句从来没听说过的诗句,陈天顿时一愣,反应过来后,他有些迟疑的回答道:“山上有棵树,这棵树没有树枝?”
“兄台大才,不过你等等,听你这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
刚听到陈天的翻译,苏榭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随口恭维一句就感到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木有木有,小才而已,在下确实不是本地人。”
看着嘴上谦虚,实际上脸上已经笑开花的男人,苏榭的表情有些沧桑,“来,你跟我读,没,没有。”
【来自陈天的吐槽值+30.】
陈天的表情有些不快,他满脸问号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不就是口音问题吗,你至于吗?”
“不至于,是我的原因。”
苏榭一脸的认真,随后不等对方回答就果断溜走了,过惯了身边人都说普通话的日子,此时突然要面对各种没统一的方言,还真是不习惯啊。
虽然说的都是一样的语言,但口音却是不同啊,而且等自己以后出去了,十里不同音了该怎么办?
卡鸡拉胖,卡鸡啦嗖?
只要想到这个问题,苏榭就感觉一阵头疼。
“你去哪了,我找你有急事呢!”
刚回到自己房间,就看见正对门的椅子上坐了一个人,大大咧咧的吃着他的花生米。
看着面前的男人,苏榭的脸色好了一些,怎么说这也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父亲,如今他穿越过来,占了他儿子的身体,不说尽尽孝道,反而要带着人家儿子的身体跑路,这怎么说也是理亏的一方啊。
“我刚才有事出去了,怎么了父亲?”
“没什么,就是在你走之前,帮我个忙,附耳过来。”
苏季一脸的神秘,左顾右盼仿佛做贼一样,然后他拉过苏榭的袖子,在他耳边小声的叨叨。
“父亲,这不好吧?”
听完苏季的嘱托,苏榭的脸色有些为难。
“有什么不好的,听我的就行了!”
后院荷花池,苏榭坐在木桥扶手上,看着不远处站着池塘边,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一脸享受安详的老爹,不由疑惑,那个总是拿他花生米,还把壳扔的到处都是的猥琐中年人是谁。
“我当谁这么好兴志,原来是苏老爷啊,约我来此莫非是想要赏荷花?”
不一会儿,一个略施粉黛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那窈窕的身姿看的苏榭直起鸡皮疙瘩,看看自己盘着腿叉在扶手上的坐姿,他觉得他这辈子是做不到这样了。
“这不是好久不见张凡弟弟了嘛。”
苏季的脸上也浮现出温柔的笑意,他一边和来人说着话,一边给苏榭使了个眼色。
随后,两人正说着话,就听苏季哎吆一声,就要往池塘里倒去,见到他的动作,桥上坐着的苏榭也准备好了,只等着苏季落水,他就开始大喊:来人啊,张老爷把苏老爷推到池塘里了!
作为一个没怎么看过宫斗戏的现代人,苏榭仍然觉得这种场景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他根本无力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