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福德又去请了一遍,然后规矩的站在餐厅外等候。
不多会,江裕跟江桢一起进入餐厅,并未有任何言语交流,彼此间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江士荣把玩着指尖的玉石,看向位置离他很近的胡燕燕:“燕燕,远儿怎么还没到?不是提前跟你说了吗?”
胡燕燕嗔道:“老爷,远儿不是被你罚的不能进家门吗?这都十多天了,远儿不敢回来,怕惹得您又不高兴。”
江士荣顿时醒悟,连连安慰:“记性差了,这次就当是个教训吧,让他回来住吧,以后那种事情再犯,就给我滚到国外去。”
这段话像是说给江幸听得,一唱一和。江幸也懂,这只是为了让他那宝贝儿子回来的借口罢了。
胡燕燕支着梅子说了几句话,然后笑盈盈说着:“就要回来了远儿,我让梅子通了电话。”
江士荣点头,咽下了餐前甜点,转头让福德去酒窖开瓶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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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十分钟,后院依稀能听到超跑的轰鸣声,江幸的眸子抬起看向了餐厅门口。
江远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那一头深蓝的发丝极为亮眼,衬得他肤色雪白。
只不过,他刚进餐厅一眼锁定江幸,眼神雄赳赳的挑衅着。
江幸瞥了一眼,实在没什么心情想跟他斗,便收回了视线。
待江远入座后,福德带领一群仆人摆放食物,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上完,江士荣道:“先吃饭,吃完再说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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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幸喝了一碗甜汤,伸筷去夹盘子里的脆藕,刚送在嘴边,脚底被人踢了下,手一抖,藕片跌了餐盘。
江幸微怒,抬头见对面的江远笑得极为灿烂,不动声色地眨了下眼睛,然后低头佯装什么事情没有发生。
她看准了时机,当江远抿唇喝酒的时候,趁机一脚踹了过去。
哗-
红酒杯落地,鲜艳的紫红色晕染了米色的地毯。
餐厅顿时安静下来,都朝着江远身上看去。
他恼怒的目眦欲裂瞪着江幸,舔了舔唇瓣,最终迎着所有人的眼神说了句:“没拿住杯子。”
胡燕燕又赶快让福德给他重新拿了个杯子,填满红酒。
江士荣睨了一眼,擦了擦嘴道:“也吃的差不多了。这周末年老为他的小女办了个成礼宴会,周末全都跟我一块去,有工作都给我向后推,别整出理由来搪塞我,听明白了吧。”
说完,又跟胡燕燕聊了几句话,便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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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幸回到房间换了身宽松的衣服,去了健身房。
可不巧的,又遇到了死对头。
江远穿着背心,大汗淋漓的坐在凳子上休息,瞥眼看到那张脸,顿时起身,拦住了他逃跑的道路。
“怎么长腿了?这么怂见我就跑?不是挺会告状吗?刚刚吃饭怎么没向父亲告发我?”
一连串的问题从他嘴里吐出,江幸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便站着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的仰视他。
江远:“笑什么?”
江幸:“长得好笑呗。”
江远:“你信不信我给你掐死!”他从牙根蹦出这句话,那双带着汗味的手直逼江幸的喉咙。
江幸眉毛拧成结,躲闪那只手,极其嫌恶的说:“别过来,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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