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经年的惨叫声突然从一旁的露台上传了过来,直听得忆忆心惊胆颤。
她刚刚不过是撒了一个“善意”的小谎言而已,他怎么就这么大反应……!??
不对啊……他的声音是从露台发出来的,应该听不到她说的话才对,且……他不是说去了朋友家?又怎么会在露台?
可这样的话,她那个“善意的谎言”岂不是马上就要被拆穿!?
本来没什么的事儿,要是这样被“拆穿”了的话……她悄悄按住胸口,缓缓地转向孔弦珠……
要是就这样被“拆穿”的话,孔弦珠会不会直接把她给拆了!???
!!!
不可以!
忆忆惊觉到这其中的“潜在风险”,突然急中生智。
“表哥,表哥!你怎么了!?”她用安经年大约听不到的音量夸张地“惊呼”着,第一个冲上露台。
其他人不明所以,也急忙蜂拥地跟上。
一上露台,忆忆就见安经年顶着一头乱发,捂着脸在那边鬼叫。
“你怎么了?”
她上前打头阵,并时刻注意孔弦珠的方位,准备趁乱“坐实”表妹的身份。
并不是她狡猾,而是若因为一件子虚乌有的事儿被孔弦珠误会的话,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安老板都不太好不是?
如果她事先知道这么快就要“对峙”的话,那她说啥也不能扯那个“表妹”的谎。
总之,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恩恩……
“年哥,你怎么了!?”
“年哥,你没事儿吧?”
后面跟上来的人也七嘴八舌地问。
“我没事儿……”
安经年的语气听起来居然有几分沮丧,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过来……
“你……!??”
忆忆的表情有几分震惊,继而……
“噗!”
她实在没憋住,毫无形象的笑出声来。
此时安经年的样子过于滑稽,他的脸上布满了红疙瘩,一个挨着一个的“相映成趣”,让人很难将他现在的“尊荣”跟平日里那副“华丽”的长相联想在一处,再加上他此时苦着脸扁着嘴,完全是一副“宝宝心里苦”的神情……
更是令人忍俊不禁。
“经年,你这怎么弄的?”有一人不怕死,率先上前“探听”。
安经年苦大仇深,恶狠狠地道:“该死的蚊子!!”
“……”
“蚊子……?”
众人面面相觑,继而……
“哈哈哈哈哈哈!!!!!!!”
尤其是那几只“围观宝宝”,定是平日没少受他摧残,个个毫不掩饰地笑出了猪叫。
忆忆偷偷揉一揉心口,暗搓搓地松了口气……
“你昨天晚上在这儿睡的啊?”她十分鸡贼地问到,还特地着孔弦珠指了指安经年脸上的蚊子包。
怎么样?昨晚没跟他睡一起吧?这些蚊子包就是证据!
虽然有点儿对不起安经年,可她心里的确生平头一次对蚊子们产生了浓浓的“爱意”。
总之,能说明白一样就先说一样。
“笑什么!?”
安经年看起来对那几只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