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霜儿，你怎么样，霜儿你别吓我。”

凌紫越抱着她，惊恐的心不知所措，手指慌乱的擦拭着她唇角咳出的血。

却像他身体流出来的血一样，怎么擦都擦不完。

“霜儿，霜儿，不要离开我，不要，我不许，我不许你走。”

眼泪混着血滴在她脸上，她努力睁着疲惫的双眼，“别哭，紫越，答应我，好好活着。”

他的伤，很重，但她相信，有苏陌魂在，他不会有事的。

“我不，我不能没有你，霜儿。”

他抱着她，抱得很紧，他怕，声音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抖。

抱着她的手，更是抖如筛糠。

若木神剑，刺中她的是若木神剑。

为什么她总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挡在他前面。

明明她才应该是被保护的那一个，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

“紫越，咳咳……答……应……我……”

她不断的咳出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快要说不清。

一片片的血红，像盛开的花朵。

像伤心之余的血泪。

像时间禁止的记忆。

心疼到扭曲，他含着泪，猛点头，“我答应我答应，只要你不走，不丢下我，我什么都答应。”

他的嗓音哑到不像自己的声音，所有的爱都被咽在喉咙里。

她靠在他的怀里，轻轻的，擦拭着他脸上的泪如泉涌。

“紫越。”

“我在，霜儿我在。”

她微笑着，轻轻的告诉他，“此生不负遇见，唯一遗憾，是终究没能十里红妆，凤冠霞帔，成为你的妻，往后阴阳两隔，你要好好活着，活得潇洒，活得肆意，不再为世俗所羁绊，不再为情所累，为你自己而活，每天开开心心的，黄泉之下，我也就瞑目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不准你走，你听见没有，我不准你走，我不准。”

他咆哮着，怒吼着。

她不在了，他怎么潇洒，怎么肆意，她就是他的情之所钟，又怎么不为情所累。

回答他的，却只有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