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紫越暮地反应过来，竟是一把推开了她，脸上带着怒气，“霜儿，够了，我是你师尊。”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这么做，不，不能。

凌紫越烦躁的磕上双目，再慢慢睁开，强迫自己镇静，却怎么也止不住狂热的心，和贪恋的味道。

白芜霜一愣，看着他脸上的愠怒，方才想起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苏陌魂的话突然跃出脑海：紫越是个特别古板的人，他重伦理纲常，悟世间因果，你若拜了他，从今往后，只能是他的弟子，再无其他。

再无其他吗？可是三千年，她的心，已经不由自主了啊。

她唇边扬起一抹苦笑，时至今日，她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也明白了，她为何会认定凌紫越是她的劫后余生，以至于在白府时，曾对他动了杀心。

此刻，她才算真正看清了自己的心，呢喃出声，“原来，苏陌魂看得比谁都透。”

“嗯？”凌紫越听得云里雾里，还没问她什么意思，只见她已经跪了下去，“师尊，是徒儿错了，徒儿逾越了，往后，再不敢对师尊有半分不敬。”

说话间，脸上已挂满了清泪，她起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或许她应该寻找出去的办法，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将他永远的困在这里。

三千年，整整三千年的朝朝暮暮，她都没有办法让他拆掉心中的围墙。

她知道，他的心里，不再如以前那般空洞，可身份，却成了那道破不开的墙。

“霜儿。”

第一次，对凌紫越的轻唤，她无动于衷。

抽出如影剑，对周围的花草胡乱的砍劈，似宣泄一般，大声喊着，“我要找到出去的路，一定要找到出去的路。。”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