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该想到，寂影不会轻易放过花灵，寂影需要扶桑花灵的转世妖心，又怎么允许她如白芜霜一般善良。

看来他终是来晚了，花灵早已被寂影的人掌控了。

白芜霜看着二人神色莫辨，突然阴阳怪气的问，“你们说完了吗？”

她恨啊，所有的煎熬与苦难，临到头来，就这么功亏一篑了？

她不甘心，不甘心，刚刚应该一剑杀了古婳的。

不，杀了她太便宜她了，她会找到她，一定会，不管天涯海角。

苏陌魂抬头，看着她眼中的憎恨，很认真的说：“对不起，我们无能为力。”

而且，她不能杀古婳。

“看出来了，你们很在乎她，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花灵是人还是什么东西？”

凌紫越看了一眼白芜霜，满满的歉疚，终究还是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

苏陌魂内心很忐忑，他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如果白芜霜知道，凌紫越是将她错认了，才会对她那么好，又该是怎样的心情？

苏陌魂甚至已经预料到，今日之后的凌紫越，大概又会恢复以前那个冰冷没有感情的剑仙凌大长老吧！

甚至，比以前更冷，他太了解他了。

凌紫越的世界，只有两样东西，从前是剑，后来是花灵。

白芜霜现在倒是显得很平静，好像只是例行询问一样，无波无澜。

“我……”

或许，没有解释的必要，他们本就不熟，而且是他救了她的命，怎么现在反过来让她咄咄相逼？

“没关系，我们本就是萍水相逢，让苏公子为难了。”

白芜霜转身离开，依旧没有波澜，似乎并不在意，可心底揪心的痛楚，又有谁人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