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老头问道:“你是谁?”
糟老头道:“先别问我是谁,还是赶紧过来,免得让狼给伤着,这山上的狼凶得很哩!”
众人对视片刻,走了过去。
糟老头领着众人,拐了几个弯,穿过一个只能容得一人钻过去的小洞口,来到一人大的石堂。
石堂的一侧,堆满了干柴。
吴拂道:“老头,你是打猎的吧?你带我们到这,是不是想一个人对付那些狼?”
糟老头道:“我在前面的那个拐弯浇了些虎尿,狼闻到虎的气味,绝不敢再向前半步。”
吴拂不解地望着糟老头。
师凡道:“不一定吧,狼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糟老头道:“不错,狼确实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单单怕虎,俗话说,有狼无虎,有虎无狼,狼若知道这有虎,就会远走他处。”
师凡道:“你骗人,我只听过一山容不得二虎,却未听说过一山不容虎狼。”
糟老头摇摇头,没理她。
他转过身,问怪老头道:“老哥,这两个是你的儿子和儿媳?”
怪老头摇摇头。
糟老头掀开一块兽皮,从兽皮后面端出几碟菜,道:“你们饿了吧,来,吃点野味!”
众人一齐围了过来。
吴拂道:“老人家,我们进来这么久了,还不知该怎么称呼你。”
糟老头道:“你们就叫我糟老头好了,请问诸位的尊姓大名。”
怪老头道:“我,你就叫我怪老头。”
糟老头笑道:“好,你这称呼好,我俩加在一起,可就成了怪糟的老头啦!”
师凡道:“看不出你挺风趣的,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师凡,老师的师,不平凡的凡。”
糟老头将眼光移向吴拂。
吴拂已待开口,师凡抢先道:“他叫吴拂,区,是海鸥的鸥去个鸟字,冉是再见的再去掉顶上的一横。”
糟老头一楞,道:“那么,洛州区道兴是你什么人?”
吴拂道:“是晚辈的家父。”
糟老头闻言,一把抓住吴拂,神色激动地道:“你是区道兴的儿子?真的是他儿子?”
吴拂楞呵呵地点点头。
糟老头喃喃地道:“这么大了,都这么大了,嗯,像个大人样,像个大人样。”
他看着吴拂的脸,道:“吴拂,你爹好吗?”
吴拂幽然长叹道:“唉,他叫人害了!”
糟老头闻言,身子一晃,道:“什么,叫人害了,什么时候?是谁害的?”
吴拂道:“家父在去年遇害的,至于谁是害他的幕后人,我至今未能查清楚。”
糟老头叹道:“唉,又是一个好人,好人啦!为什么好人总是死得那么早,那么突然?”
风云雨雪情说着话,两行泪已滚落下来。
吴拂道:“老人家,你认识我爹?”
糟老头道:“我们是至交,你的名字,还是我给你起的!”
吴拂道:“什么?那你是……”
糟老头道:“我叫刘子云,江湖上的朋友都叫我青眼神,我和你爹是磕头的兄弟,你爹为官,我为江硝帮派的帮主。”
吴拂惊道:“刘子云?你也是刘子云?”
吴拂,陷入了混沌中。
宽敞的石室,跳动的火光。
石室内,只有干柴发出哗哗剥剥的爆裂声。
吴拂惊疑地望着眼前这位自称是刘子云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