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少华心里没有把握,可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
“各位副统领,每人带两名好手,各领一队,中途不得分兵,出发!”
“末将遵令!”
三名副统领,六名高手,各自带着一千精锐兵丁,跑步进入司马府中。
大战,再次触发!
……
金光寺。
笼罩在一片夜色里,格外静谧。
蓦然,一道黑影翻墙而过,打破了这难得的寂静,直愣愣的闯进了金光寺里。
“何方贼人,竟然敢闯金光寺?”
无数的武僧从隐秘处现身,高举木棍,朝着来人纷纷打来。
“叮叮当当!”
来人也不出声,只是见招拆招,打得不过瘾,直接抢过一根木棍,舞动起来,犹如风火轮一般,将许多武僧手中的木棍纷纷崩飞。
“点子扎手!”
“请太师叔来!”
纷纷攘攘中,大殿前不知何时来了两道身影。
“掌门师兄,你怎么看?”
“这小子武功高强,但没有恶意,应该是友非敌,就是不知所为何来?多事之秋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这两人,就是金光寺方丈广智大师和武僧长老广信大师,也是当前金光寺修为最为高深的两名武道宗师。
金光寺有秘密传承,武道修行一向昌盛,原来的广德上人就是一名武道大宗师,已经半步踏入先天之境,据传是青州城第一高手。
可惜死于魔修赫连勃勃之手!
除了广德上人,广智大师、广信大师和广宏大师也都是武道宗师,江湖上的超一流高手!
至于广元大师,也是最近刚刚突破武道宗师。
这也是金光寺能屹立青州城几百年而不倒的根本原因所在。
有了强大实力作保证,还有什么风浪度不过去?
可惜,最近折了广德上人这个定海神针,又恶了侯太守,金光寺的处境不妙起来……
这也是广智大师毅然决然的和司马府绑在一起的原因所在。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
若实在要斗,也要抱紧一根大腿再斗!
“点起火把!”
一排明亮的火把在广智大师、广信大师身后点燃。
“阿弥陀佛,不知贵客夜晚光临我寺,所为何事?我佛慈悲,善哉善哉!”
广智大师双手合十,一脸慈悲。
“呵呵,广智大师,故人来访,难道大师不欢迎吗?”
一声轻笑,这道黑影凌空飞起,落到广智大师的面前。
“啊,原来是王小施主蛰夜光临寒寺,贵客临门,不知有何见教?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看见是自己熟悉的王忠昊,广智大师吊在半空中的一颗心也沉了下来,不由面带笑容,亲热地打着寒暄。
“呵呵!”
王忠昊摸摸自己的鼻子,有点张不开口,可事关自己父亲的身家性命,又不能不开口。
“广智大师,小子有一事相求,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广智大师面色一沉,心里有了不好的感觉,能让王司马家的少爷深夜拜访,而且还不好意思开口,肯定是非常为难之事。
“都退下吧!”
广智大师朝着周围一挥手,无数的武僧纷纷隐入暗中,消失不见。
这才伸手相请。
“王施主,请!”
“这位是我的师弟,广信大师!”
“小子拜见广信大师!”
“阿弥陀佛,王小施主人中龙凤,今日一见,诚不虚言,见面胜似闻名啊,善哉善哉!”
广信大师早就听说过王忠昊的事迹,尤其是帮助自己的师弟广元大师晋级武道宗师,这番恩德不少。
感受到广信大师的善意,王忠昊微微一笑。
“广智大师,今日冒昧登门,小子是有所求而来……”
王忠昊也顾不得寒暄,直接挑明来意。
“家父王天儒在太守府大牢中,被侯德鑫那个奸贼设计,误中了毒药,非贵寺的洗髓丹不能解……”
“故小子冒昧登门,是为求药而来!”
“这……”
广智大师为难了,脸色阵青阵白,一时决断不下,自家寺里也就珍藏有五枚洗髓丹,前几天刚被那个可恶的老实和尚敲诈了两枚去,这又来求药……
到底给还是不给?
这可是关乎金光寺百年传承啊!
广智大师一时间天人交战,不能自已。
王忠昊也知道自己强人所难了,可是这关乎着自己父亲的身家性命,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怎么办?
王忠昊蹙眉苦思良久,忽然眼前一亮,俗话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难道自己不会打借条吗?
“广智大师、广信大师!”
王忠昊抬起头,目光明亮,眼神湛湛的看向两人,一伸手,一股无形的波动向着天地四周弥漫而去。
“呼!”
开始起风了,接着天空乌云翻涌,电闪雷鸣,一会儿功夫,大殿门前就开始下起了暴雨。
“哗哗哗!”
暴雨如注,遮蔽了整个天空。
“这是降雨术!”
王忠昊淡淡道,接着一挥手,无形的波动传递出去,天空中开始云消雨散,瞬间就恢复了晴朗的天空,一轮残月斜挂天边。
若不是亲眼所见,广智大师、广信大师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法术?”
“你是修士!”
广智大师简直不可置信,可眼前这个丰神俊朗的少年长身玉立,潇洒的站在自己眼前,青衣飘飘,恍若神仙中人。
“是的!”
王忠昊当众施展了一手降雨术,就是要取信广智大师,闻言也不否认。
“小子是修士,也不会在凡俗间逗留太久,小子在此发下天道誓言,今天小子借金光寺两枚洗髓丹,他日定当百倍偿还。”
“如违此誓,当身死道消,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