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波缓缓抬眼,和那白衣人正好对视。这是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那一秒便洞穿了余波,甚至连藏在心底的秘密都能探查的一清二楚。
余波扭头看了看门口,木门并未打开,这家伙到底是从哪里进来的!
噌!
寒刃闪着冷光,划过余波的眼前。
正是涂鸦中的那柄尖刀!
瞬间,余波的心中乃至全是都是彻骨冰凉的,他得逃!得拼命的逃!
啊~嘶~
这次白衣人有了防备,抓住余波肩头的那只手加大了力度,食指,大拇指,中指已经嵌入了余波的肩头肉中,殷红的鲜血找到了突破口,一下子从细缝中流淌而出。
感受着肩头传来的裂痛感,余波的脸色愈发的苍白,眼前能看到的景象也愈发的模糊,随后是声音变小,变碎,逐渐在耳边成了喃喃细语。
无力,虚脱,迷惘,昏昏沉沉!
白衣人咧嘴,微微一笑,高高举起冷森森的尖刀,猛然扎下!
顿时,余波心脏一缩,寒冷向他袭来,意识逐渐游离,整个世界都将不复存在,睁着眼却看不见前方,胡言乱语,精神慢慢消亡~
呯!
余波应声倒地,四肢一抽搐,身体的意识再度恢复。他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没有伤口,又是幻觉!
他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倒在地上,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泪。他这次是真的被吓哭了,他以为一切都发生了,死亡也是真的。亲身经历一次,哪怕只是幻觉也对他的打击巨大无比。
良久,他再度从地上站起身,倒不是不再害怕,他想通了一件事,也许这里的一切都是某个人的经历,自己只不过在幻境中体验一把。
余波把心一横,毅然决然的按下了最后一次打火机,他要看看全部的涂鸦,他要看看那人的全部经历!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最后一处的涂鸦竟是半张没有画完的脸,只有一双眼睛和鼻子,嘴巴下巴都没完成。
余波想不明白,可打火机的燃油终是烧完了,他又一次陷入了黑暗。
想要理清楚全部的线索,光是这些还远远不够,他现在连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还没搞明白,得再想想办法!
可想要得到其它的线索,那势必得离开这里前往下一个房间!
列车二号房正式开启!
咔咔咔~
心底里话音刚落,突然地板天花板都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画满涂鸦的那一堵墙竟然打开了一扇一人多高的石门,露出了后边的房间。
未知的恐惧感又一次降临在余波的头上,可这次余波卯足了劲,他义无反顾的踏入了进去。
石门合上,这里和前边的都不一样,是一间温暖的小屋。柔和的灯光,舒适的沙发,还有那。。时不时传来的孩童笑声。
余波倒是见怪不怪了,正好有些累,他便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足足过了十分钟左右还没触发任何的场景,这么安静祥和反倒让余波有些不适应了。
列车二号房正式关闭!
关闭?
这么快?
好家伙,就算是打比赛,中场休息都不止这么点儿时间吧?!
果不其然,灯光一暗一切都恢复了原本的样子,舒适的沙发成了破旧的长凳,柔和美好的台灯成了破碎的花瓶。
房梁上是积满灰尘的蜘蛛网,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刺鼻的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