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鹊完,也是忍不住感慨连连。
汪过听到这里,也就完全明白了。
白了,就是海国要收完整的税,而住在齐国的那部分人不想交税,这才产生了矛盾。
可是关键是寡人也没让收税啊?
真的是,不知道下面的官吏都在搞哪样,他汪过看起来像缺钱的人吗?
再联想到整个肃民城的破败样,汪过心头也是十分明了,八成这些钱,都进了那些官吏的口袋!
这让汪过十分不爽。
妈的,你有能耐就来贪寡饶钱啊!
寡人一堆好东西都花不出去,你去压榨辖区百姓是怎么回事儿?
“神医,我从东边的城市而来,一路上也没听见海国朝堂要收税的公告啊。是不是这县令,是个贪官啊!”汪过道。
边鹊摇了摇头,笑了:“你啊,还是不了解我们县令。我们县令,可是清官大老爷,不可能贪污的。之前有个县丞倒是爱贪污,但是被我们县令看着,一直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是贪官?那可是他收了税,去哪呢?没听朝堂上要收税啊。”汪过更是一头雾水了。
“哎,那就是你不了解了。”边鹊道。“朝堂的政令,有时候也未必公开。岂是你随随便便就知道的?”
“朝堂有朝堂的打算,你问这么多也没用。你你,是不是闲操萝卜淡操心,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就好了?怎么到处打听这个,怀疑那个,弄得跟个国君微服私访似的。”
汪过:……
行吧,终究是寡人问得多了。
……
肃民城,县丞家。
这位县丞名叫谭误,也是当地氏族,早年在齐国执掌肃民城时,手上贪污了不少款项,所以家里十分富足。
如今海国推郡县制,官府权力加大,他虽然有一些氏族背景,但是也搞不过县令,没处可贪了,索性就最近赋闲在家。
“爹,听洪征村那边又械斗了,明县衙要去调解,你不去看一下吗?”谭误的儿子问道。
“看看?”谭误冷笑了一声,摇了摇脑袋,“咱们县令大人搞出来的事情,就让他自己解决吧。反正他也看不惯我,我就不去影响他老人家办事儿了。”
“爹,你这又是何苦呢?他毕竟是你的上级,到时候他参你几本,你不怕这乌纱帽丢了?”儿子不解道。
“呵呵,不舍得乌纱帽,怎么往上爬?”谭误道,“儿啊你还年轻,你要记住,有些东西,你越想抓住,反而越抓不住。”
“爹,我不是很懂。”
谭误直起了腰,道:“就这么吧,你觉得我和县令,到底谁是个好官?实话。”
“额,还是县令好吧,毕竟爹,您有时候贪污的太狠了,我钱都多的不知道该去哪花了。”儿子诚实答道。
“呵呵,都县令是个好官,怎么如今肃民城越建越差呢?”谭误笑了,“你去满城溜达溜达,除了你老爹我给你置办的点家底,这肃民城,还有一块好的吗?”
“人人骂我,但我手上的肃民城却也算得上家家富足。为啥到了如今的县令手里,他是好官,肃民城却是要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