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民间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齐王不住感慨。“只是可惜这东西是抢来的。让寡饶仁德之策受阻啊!”
田修赶忙道:“爹,你多虑了。这顺城还不一定会落在你手里面掌管呢。受阻就受阻吧。”
齐王:……
就你有嘴会叭叭是不?
齐王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掰下一口干粮,道:“都怪你,要是早早地能打下来平城,寡人至于在这儿受着罪吗?”
田修:……
不是,您老人家不是也没打下来吗?甚至损失的比我还惨重。
但是这话田修也没敢直接和齐王,只是从齐王的手中接过一口粮食,狠狠嚼了几下,算作微微表达一下自己的抗议。
在父子俩谈话的功夫,田庸从远处急急忙忙走了过来,给齐王和太子匆忙行礼之后,禀报道:“我王,太子,不好了。后边海国的军队又杀上来了!听下面人报告,看样子有一万多人。”
“又追杀上来了?”齐王和太子听了,脸上都是一惊。
但听到追上来的只有1万多人时,两人就都流露出了一种“还好”的表情。
田修吃完的干粮,在身上随便拍了两下手,向齐王道。“父王,追上来的只有1万多人,依儿臣看,不足为惧。我们若是集结兵力,未尝不可与之一战。”
齐王听到田修的话,忍不住皱皱眉头。“年轻!冲动!成不了大气候!你不想想,海国军队既然能追上来,营国军队会袖手旁观吗?”
田庸赶忙道:“我王圣明。在海国军队出动的第二,营国军队十几万也全部出动了。看样子是为了追杀我们而来。所以请我王早做决断,早日进入胶东城!”
“嗯,丞相所言,颇有几分道理。”齐王捻了捻胡须,道。
田修却是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几圈。
他向齐王道:“父王,若是汪过把所有军队都派在了外面,要来追杀我们的话,那平城是不是就兵力空虚了?我们若是此时再返回去,杀入平城,那后果……”
“蠢材,愚不可及!”齐王不等田修把话完,便直接打断。
“你想的到,汪过就想不到吗?”齐王把眼珠子一瞪。“这就是汪过的巧妙之处了!他肯定是为了让我们以为平城空虚,故意让我们上当的!”
“我你这太子,是不是把战争当做儿戏了?凡事都得多想几步,才能不吃亏!”
田修撇撇嘴,不敢再多言。
不知道为啥,自从他见了汪过以后,总能感觉到,自己这太子的位置,似乎越来越不牢靠了……
以前父王还总是夸自己聪明,甚至在西巡期间,连监国的重任都放在他身上。但是如今,父王却总爱自己是蠢材……
齐王看出了田修眼里的迷茫,叹了口气,道:“我儿,不是你不聪明,而是汪过的攻心术,实在是太高了。”
“寡人也是和汪过交手了几次,才勉强看出了他在故意引诱,让我们返回去重新打平城,他好布下埋伏。所以你还是多向你这个妹夫学习吧,再不可提起重新打平城这件事。”
“这……”田修还是有点不太情愿。
齐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还是年轻啊,没有你父王这眼界的阅历。就拿一个简单的事来吧,假如平城没有任何防御力量,你觉得营国国君会陪着汪过一起等死吗?”
田修犹豫了片刻,道:“那肯定不会了。”
齐王一笑,朝田庸努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