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大人,魏统领,本官要同孟大人去端王府查案了,二位可以不必跟着了。”卫容蓦地开口,将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三人吓了一跳。
辛滂难得的没有和魏禹知抬杠,此刻二人很是默契的道:“卫监丞慢走。”
当孟添鸠与卫容出了宫时,孟添鸠才从愕然中醒过来,“你就这样把这件事情了出来?虽然我是不会出去的,可是辛滂和魏统领那里……”
他自然是不会出去的。
孟家是卫保儿的人,凭着卫容和镇南王府的关系,就算是卫容当着孟添鸠的面杀了景王,指不定孟添鸠还要帮着卫容埋尸。
可是辛滂和魏禹知全是皇上的心腹……
卫容淡定的看了孟添鸠一眼,“他们不会出去的。”
不知为何,孟添鸠突然就信服了。
但是他还是问道:“你刚才的是真的吗?”
问完之后,孟添鸠突然就呆滞了一下,他怎么就这么顺口的问出来了,他与卫容不熟,卫容怎么可能会把这种家族秘密告诉他。
而且对于卫容来,心里肯定是很恨景王的。
他这样问出来,卫容会不会因为发怒。
就在孟添鸠后悔的时候,卫容道:“我从来不假话。”
是的,卫容从来不假话,就算是对顺民帝,他也是的真话。
比如卫岚商通敌,兰王要抢夺伏龙卫的兵符。
孟添鸠听了卫容如此耿直的回答,忽然就默然了,他完全猜不透卫容到底在想一些什么。
或许,卫容对景王,一点儿感情也没樱
见孟添鸠沉思,卫容只是:“我们现在去端王府。”
孟添鸠这才回过神,跟着卫容一起出去。
另一边,辛滂和魏禹知一同回养心殿,期间二人还互相试探的瞄了对方几眼。
也不怪他们如此谨慎,现在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方其实和自己是同一个主子。
一路寂静,直到快要到了养心殿,魏禹知才开口,“方才的事,兴许是卫监丞在找借口不回景王府,景王也是个不知道变通的,想让卫监丞回景王府,就应该好好同卫监丞。”
辛滂淡淡道:“景王爷的事,容不得我们在这里妄自揣测。”
魏禹知惊讶的看了辛滂一眼,他以为辛滂会,此事事关重大,一定要禀报圣上。
辛滂接着道:“此事不过是卫监丞的气言罢了。”
魏禹知瞪大的眼睛,辛滂又道:“我们也不是那市井中长舌头的妇人,这些事情就不必上报陛下让陛下心烦了。”
魏禹知:……
这还是那个尖酸刻薄的辛滂吗?!
魏禹知狐疑的看着辛滂,但是辛滂坦然得很,显露的是替顺民帝担忧的神情,他也没有太过纠结,既然辛滂自己不要上报,那就再好不过了。
虽然魏禹知觉得辛滂的态度有些奇怪,而且转变极大,但是既然没有威胁到卫容,魏禹知也不会多话。
端王府。
卫容和孟添鸠还有江岸江河被拦在了外院,两队身着盔甲的侍卫秩序井然的站在卫容几人面前,脸上带着刚毅肃然的神情。
“端王爷何在。”卫容也不绕弯子,直接就问,语气也没有半分恭维,更没有惧意,这些侍卫能站在这里拦住他们,无非是奉了端王的命令。
孟添鸠更是板着脸,他才二十二岁就坐上了刑部侍郎的位置,并不是靠他的家族,而是靠他自己的实力。
卫容来时就了,到了端王府,一切的体面话由孟添鸠来,但是现在看来,并不需要什么体面话。
只见一个看起来是这群侍卫头领的黑甲侍卫站了出来,“王爷今日不在,监丞大人请回吧。”
孟添鸠道:“我等是奉了陛下口谕前来查案,劳烦这位将向王爷通传一句。”
无论孟添鸠什么,黑甲侍卫一口咬定端王爷不在。
孟添鸠终于没再好声好气的同他话了,“端王府难道是想抗旨不尊!”
黑甲侍卫只是倨傲地道:“我家王爷确实是不在,我总不能现在变出一个王爷给二位大人吧。”
卫容瞥了他一眼,根本没有与黑甲侍卫争辩,示意孟添鸠不要话之后,姿态悠然的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盒子。
“本官只想同端王探讨探讨化功散的事情。”卫容清隽挺拔的身影站在众人中央,面无表情,出来的话却如同冰刃一般冷彻刺骨,“如果端王执意不在,本官不介意将慎刑司搬到端王府,等端王回来再继续探讨。”
卫容的话,从来都是真的,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神色异常凉薄,星眸微敛,目光深寂而阴冷,“本官得出,做得到。”
黑甲侍卫似乎是被卫容这番威胁给惊到了,从未有过人敢在端王府里面像他这般大放厥词,偏偏他的时候,气势逼人,毫不收敛他的恣肆。
许是黑甲侍卫许久没有任何动静,卫容转身对着江岸江河道:“我不想看到他们站在我面前。”
孟添鸠还没反应过来,他身旁的江岸和江河已经飞快的窜了出去,不知何时,他们二饶手上多出了两把剑,正宛若灵蛇出洞一般,疾厉飞速的向那群侍卫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