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保儿听完之后,只是冷冷的一笑,“景欢,五十条戒棍,然后你去长溪挖矿吧,把景媚换回来。”
景欢心中咯噔一下……不是因为惩罚的五十条戒棍,而是让她堂堂一个身怀绝技的暗卫去干挖矿这种苦力活……她有些接受不了。
就像之前卫保儿让她去保护一个娇滴滴的来历不明的姑娘,她甚至觉得是题大做,在侮辱她作为一个暗卫的傲气。
她有些接受不能,可是卫保儿的眼中分明闪动着寒意,她不敢违抗,只能乖乖退下。
“阿姐,那个季霄实在是太可恶了!若是今他得逞了,可是害了晚晚一生啊!要不是长宁皇长孙周岁不宜见血光,我一定剁了他!”卫长安搂住了姜晚,咬牙切齿,似乎想要把季霄剥皮抽筋。
卫祁在一旁开口了,“长宁其实做的很对,京中那些贵女宗妇,本来就对晚晚颇有微词,还有那些不堪入耳的传言。季霄这么一出,绝对不能闹大,否则晚晚就难以在帝都立足。”
卫保儿眸光闪了闪,浓厚的墨色在她眼底不断积累,脸色冷凝,“季霄……看来,上次打他打的不够狠……”
“阿姐,其实……我也很想教训季霄一顿的。”卫长宁开口道,他看到姜晚惊慌失措的样子,差点没冲上去打季霄,可是他生生忍住了,为了大局,只能先放季霄一马,不过,他依旧很不甘心,“不如我们偷偷潜进季府打他一顿吧。”
卫长安摩拳擦掌,看着卫长宁,“得好,今晚上我们就去夜袭季府!让季霄生不如死。”
“算我一个!”沈智拍案而起,她一直就想着弄死季霄了。
“也算我一个!”卫祁立刻表态,开玩笑,姜晚是谁,是卫保儿卫长安还有卫长宁的妹妹,自然也是他卫祁的妹妹了。
一直在旁边静默的景画突然开口了一句,“可是,奴婢觉得……季大公子一定会猜得到是是谁的,他白才惹了各位主子,晚上就被打了,肯定就会怀疑到各位主子头上啊。”
卫长安一噎,随后就浑不在意地道,“怀疑就怀疑,有本事,他也来夜袭镇南王府啊,他也来打本世子啊。”
景画:……
其实她真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怕事情闹大了不好,到时候帝都城里头,又要流传镇南王府和季府之间的“爱恨情仇”了。
就像以前流传景王府和镇南王府一样……
名声上吃亏的,最后还是镇南王府。
卫保儿沉吟,“景画的很对,不能这样直接就去打他一顿,也不能剁了他手,更不能剁了他的第三条腿……”
卫长宁斜着眼睛瞟了一眼他的阿姐,内心无比的凄凉。
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以前纯洁的阿智不见了,因为他阿姐把阿智带坏了。
愁死人了哟,家里有个喜欢看话本子的兄长,还有一个喜欢和暗卫荤段子的姐姐,然后他还得娶一个被带黑的媳妇……
啊,糟心。
卫长宁不由自主的扶额。
卫保儿思索了片刻,眼前一亮,朝景画招手,景画立刻俯身,卫保儿道:“去把江河叫过来。”
景画立刻福身退下。
众人丈二摸不着头脑,叫江河来做什么?
很快,景画就领着江河过来了。
江河一来,脸上就挂着明晃晃的笑容,咧开一嘴大白牙,“属下参见郡主,参见各位主子,不知郡主找属下所为何事,属下一定竭尽全力配合郡主。”
卫保儿咳了几句,“景画,晚姑娘今日受了惊吓,带晚姑娘回兰陵院好好休息。”
“是。”景画从卫长安怀中接过呆呆愣愣的姜晚,扶着她的手臂,心翼翼的离开了,卫长安一直注视着姜晚,直到她和景画一起消失在门口。
景画和姜晚一走,室内所有饶目光就都落在了江河身上。
卫保儿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太子妃给废太子下的绝子药是不是查不出来?”
江河一愣,绝、绝子药?
“是的,经属下和江岸查探,无论是东宫的大夫还是太医院的御医,都未曾查出太子身中绝子药。”
“太医院那些个自诩医术高明的老顽固也查不出来,看来这太子妃还真是给卫岚商下了个好东西。”卫保儿摸着下巴,随后就给了江河一个任务,“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给我去把那种药弄到手。”
江河:!!!
郡主,您在玩我?
“阿姐,你这是……”卫长安惊到张开嘴巴。
“这么好的药,不用在季霄身上实在是可惜。”卫保儿悠悠然押了一口茶。
沈智丝毫不觉得卫保儿这番做法有多么恶毒和惊世骇俗,她拍着手笑道:“对,就应该让那个好色的人渣尝尝断子绝孙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