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慈暗暗打量着卫容,好一副清冷矜贵的模样!不愧为师父口中的权星降世!
“听闻施主和和佑安郡主一同来的,不知佑安郡主此时何在?”惠慈问道。
正在桌子底下窝着的卫保儿挑眉,这惠慈和尚到底是来找谁的?
前世这个信口雌黄的死秃驴可是差点害的她嫁给了盛惊华。
卫容唇畔的冷意更盛,“一个出家人,找镇南王府的女眷做什么。”
惠慈一听,愣了一下,然后才意识到了卫容好像误会了他什么,他的话,也的确容易让人误会。
“只是听闻镇南王府的佑安郡主和施主之间,似乎是势同水火,僧的现下来意,只是想告知施主一件事。”惠慈忙道。
这个可是将来辅佐帝王的贵人,可不能得罪。
卫容敛神,“何事?”
卫保儿: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惠悲故作高深的一笑,合掌念了一句佛号,“僧略通占卜之术,在此之前,曾帮施主做法算了一卦,得知施主会中探花郎,没想到施主如今真中了,看来施主果然是受上眷顾。”
卫保儿:???
这死秃驴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他还改行做看相了?
眼见卫容不话,但是却也没出声打断他,惠慈眼中掠过一抹喜色。
两年前师父见过卫容后,给他批了命,同时也给镇南王府的佑安郡主批了命,他偷听到了师父和见嗔师叔话,提到了卫容,师父给卫容批命,他满身贵气,命格定属权星,生辅佐帝王的料,有他在大燕江山的命数可以连绵不绝。
当时惠慈听到之后,第一反应是窃喜,甚至不由得就兴奋起来,待他继续偷听的时候,几个沙弥鱼贯而入的送佛经进来了,他吓得忙从旁边的走廊翻了出去,走之前只隐隐听到师父在镇南王府的佑安郡主日后会动荡朝野上下,后头的就没太听清。
他回去想了又想,加上这几年看多聊凡尘俗世,觉得师父必定是佑安郡主是个祸害,能够动荡朝野上下的,不就是那些祸国妖姬,红颜祸水么。
惠慈的第一反应就是独自去了后山,对着后山的大佛拜了拜,并祈求佛祖保佑他能攀上命格尊贵卫容,也在皇帝面前露露脸,之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未料却被来取佛经的卫秋听到了,他当时发现身后有人吓得面如土色,话还没完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如今卫容果然是一步一步的高升,从被赶出家门的不受宠的庶子,到风光无限的探花郎。
可是坊间又传佑安郡主和卫容关系极其不好,佑安郡主十分不待见卫容。
惠慈立刻就想到一出祸国妖姬和尊贵忠臣之间水火不容的戏码。
越想就越觉得卫容这样以后要做皇帝的红饶金贵之人,绝不能和这个祸国殃民动荡朝野的佑安郡主住在一起。
今日难得见到了卫容,他就想着赶紧的先巴结一下,方便日后行事。
“施主是不信僧?僧师承见空方丈,自然也学得了几分真本事,虽比不上师父,但是占卜还是比较准的。”惠慈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装的是慈眉善目。
卫容持着茶杯,抵在唇边,在杯身的遮挡下,弯起一抹凉薄的笑意,“在下自然是相信大师的。”
惠慈一喜,连带着眼角的褶子也越来越挤了,“探花郎大人,僧现在要和您的这件事,可是关系到您的前途,大人一定要听好。”
前面还是规规矩矩,客客气气的称卫容为施主,一转眼就变成了探花郎大人,卫保儿不得不佩服这个虚与委蛇的惠慈和桑
卫容面无表情的点头,只不过眸中多了几分炽热,这份炽热让惠慈更加的自傲了起来,也更加确定了面前这位前途无量的探花郎会听从他的话。
惠慈先是闭着眼睛,故弄神虚的掐指,然后又点头,又摇头,而后陡然睁眼,其中带着兴奋,“大人,您的命格和镇南王府佑安郡主的命格想冲,僧已经算出大人是大燕福星,但是此女乃妖星之姿,以后会权倾朝野,祸乱世间,引起下动荡!这妖女如若不除必当会……呃!你!”
惠慈和尚嘴角渗下赤血,还未完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双眸瞪得通圆,看着卫容掐着他脖子的手,还有脖颈传来的窒息感和痛楚,无一不彰显了他的惊惧。
卫保儿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微笑着看着惠慈,眸中的冷然看的惠慈直打颤。
“他你是妖女,我忍不住,就杀了他。”
卫容开口,慵懒的鼻音,微微上扬,撩人不已,明明是一句很可怕的话,却听出了里面宠溺缠绵的味道。
惠慈本来还有一口气,可是听到卫容的话,还有二人亲昵的神态,当场气绝身亡。
他本想在皇宫捞个大官傍身,然后坐上秀林寺的住持之位,将寺中钱财聚到自己手郑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子脚下,佛祖座前,卫容竟然杀了他。
卫容同佑安郡主,竟然是这种关系。
惠慈瞪大着眼睛,嘴角的血渐渐滑落,卫容嫌弃的松开了禁锢住惠慈脖子的手,轻蔑的瞥了一眼死不瞑目的惠慈。
卫保儿并没有因为卫容的擅作主张而责怪卫容,相反,卫容这份果决她十分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