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这一摔，摔得眼冒金星，好不容易费力坐起来就看见宵晖颓唐站在那堆灰土旁边，口中不停地喊着：“不，不……”

宵晖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听不见其他声音。百年前的梦魇再次上演，他又一次杀了她。

他施法将那堆灰土恢复原样，几乎是带着绝望将“成月”一寸一寸的拼了出来。

“师父？”沈如欢看着眼前这个崩溃的男人，头一次觉得陌生。

她上前拉住他，“师父！求您别这样，这，这不是您的错。”

“不。”宵晖推开她，看着那堆灰土喃喃自语：“不准死，阿月……”

魔界之外人间正是骄阳似火，成月感应分身被毁立刻动身往太清赶，累出一身汗。结果回来瞧见沈如欢对着一堆土伤心欲绝，赶忙起了阵风卷走了地上的土。

成月趁机出现，“沈师妹怎么哭了？”

她明知故问，却装得好似真的不知情。

“啊，鬼！”沈如欢被她跌坐在地上。

“冷静点师妹，我是活的，不是鬼。”成月抓住她的手，强迫她睁开眼睛，“你看看，活的。手也是热，我真不是鬼。”

沈如欢睁开眼，“你活着？”

成月点点头对她露出一个微笑。

“快跟我去见师父！”

成月一头雾水，还没来得及问她原因就被连拖带拽带到了宵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