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的,应当的。”许昌年连连点头,附和道。
这时有美婢将厨房做好的糕点送来,张成肚子饿的厉害,拿了一块入口,边吃边道,“先就谈到这里,公寿回去之后可将族内符合规定的才俊挑选出来,再由我亲自考核,考核通过后,在与其职务。”
“草民带全族老小,再此谢过大人。”许昌年起身,行大礼拜谢。
这老头年纪一大把,为了族内子孙,也真是拼了。
三人闲聊一阵,张成有心留他吃饭,许昌年婉言拒绝,出了府之后乘车赶回庄子。
他许家家财万贯,要想入士为官,轻而易举,花钱买官不在少数。
可这些年来,许昌年从未动过这念头,就是族内有些人动了心思,他也不允。
他许家百年不倒,积累万贯家财,凭的就是每代掌权着识人的本事。
世间行大事者,多如牛毛。
真能一呼百应,成就大事者,凤毛麟角。
多是些空有壮志,如狼似鹰的小人,这人一旦沾,想要安身保命都难,更别提兴家立业。
这人就不同了。
许昌年能舍下这张老脸,恬不知耻的门跪求,就是越发的觉得此人不同。
苍梧郡在这人的治理下,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要在不投入其下,等其在壮大,悔之晚矣!
“主公,能得许家倾囊相助,再好不过。”
等许昌年离开后,程秉踌躇道,“允他族人为官,恐会乱了郡内法治!”
“唯才是举,知人善用。”
张成道,“虽然你举荐了不少文士,可郡内空缺太大,以前遗留下来的官吏多是混吃等死的,不能委任要职。你也知道我们郡内,多是一人兼任数职,要他这些族人有真才实学,也能给你们卸些担子。”
“哎,交州境内氏族学士甚少,终久别与其他州。”程秉叹道。
张成不赞同,“正是交州氏族少,我们成事才少了许多麻烦。再有德枢思想有些刻板,谁说只是门阀氏族才能出有学之士,普通老百姓就不能?”
“主公....”程秉后虽然家道中落,对寒门子弟仍有芥蒂。
张成笑道,“人都长着一个脑袋,谁都别瞧不起谁。那些门阀氏族能的,平头老百姓也能,只是这些平头百姓多于为了生计刨食糊口,待两者能同一学堂授学,孰强孰弱,就不好说了。”
“臣虽是儒学,可也有门户之见。”
程秉深感羞愧,“听主公一席话,臣幡然醒悟,寒门子弟和氏族弟子并无差别,真比较起来,我们氏族子弟,还不如寒士!”
“能明白就好,证明德枢还不是迂腐之人。”
张成夸赞一番,随后说道,“我正有开设学堂的想法,让一些穷人家的孩子也能读书,这事就让你来办。”
“是。”程秉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