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人这就去知会厨房。”
候在门外的管事应一声,到厨房去吩咐,走在路心里还在想‘老爷平时勤俭,这时候要设宴款待,想来又得了银子了。”
.......
到了傍晚时分,酒宴摆好。
张成在厅中设宴款待许昌年,让程秉作陪,又叫府美婢献舞。
这一顿宴席吃到快二更才罢休。
许昌年要回庄子,张成还叫卫解带了几个卫士一路护送回庄,算是给足他了面子。
许家庄子内灯火通明,各房主事的和管事都在大厅内等着老太爷回来。
这时候听着家仆通报老太爷回府。
这些坐着的都立马站起来,等老太爷在最终的座位落座之后,方才一一坐下。
“孙管事,库中还有多少存粮?”许昌年一坐下就开口问道。
坐在左面那排最首位的老人手里的册子飞速翻着,很快核算出来,“回老爷的话,今年入仓的有三万四千斛整,算来年的存粮,共有五万一千斛整。”
“钱银有多少?”许昌年又问。
老人又拿出另一个册子,半天也没核算出来。
“不用说细数,说个大概就成。”
老人这下核算的很快,“钱有三百余万,银有八万、金有七千。”
厅中的各家的人都面面相窥,不知道老爷子这是要干嘛,难不成是要分家?
许昌年闭眼沉了一会,说道,“明天找些马车来,先运五千斛粮食去广信。”
“老爷,咱们家的米铺一时也用不到这么多,压在哪里容易潮了。”孙管事说道。
许昌年捏着眉心,说道,“是运到广信官仓!”
“官仓?”
这话一出,有人已经反应过来,坐右手那列的中年人叫道,“这厮好大的胃口,父亲,这粮咱不能给!”
“不给?你当那姓张的是善类?”
大袋的粮食,白花花的银子,他许昌年拼搏了半辈子,难道就舍得了?
“不过是个得了势的泥腿子,真当咱们怕他不成。”那人叫嚣道。
许昌年一眼扫过去,那人乖乖立时不敢再言,厅中其他想要说话的也不敢开口了。
“先将粮食送过去,至于钱银他会着人过来押运,这事情交由你,他们要多少就给多少。”
许昌年这话说完,清退左右,唯独留下孙管事。
“这钱不能就这么白花出去了。”
许昌年对孙管事说道,“茂才,你在族里挑些有才俊的青年出来。”
“老爷这是要?”孙管事疑惑道。
许昌年道,“我看此人要成大气候,我使钱银助他某事,为族内子弟某个好出路。我许家自秦时迁族过来,族内多是商贾之人。虽有家财万贯,可也给人瞧不起,子孙能入仕为官,我族兴盛有望!”
“老爷为子孙谋前程,就怕族里那些人不知老爷的良苦用心。”孙管事道。
许昌年嗤笑一声,“鼠目寸光之辈,我在家业尚能存留,若是走了,这帮不肖子孙能给挥霍一空。于其如此,还不如赌一把!”
商人逐利,眼光都异于常人,往往能看到别人所不能看到的地方。
此子,必成气候。
族中子弟要能争气,必能乘龙而,他许家传世百年,终于振兴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