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心里想着这话,觉得还是不打击他们。
就只是“哎”了一声,随后又从新捡起桌案的账目开始看起来,随手做速记修改。
又过了半个时辰,张成又“哎”了一声。
“主公,是遇到什么烦心事?”
协同批阅公文的程秉见主公半个时辰内连连叹息了好几声,遂问道。
“哦....只是想这几天连连大雪,天寒地冻,也不知道那些流民可有过冬的棉衣。”
张成这话是胡诌的。
他实在不喜欢批阅这些东西,看着就头疼,只是不好说罢了。
“主公时时都心系百姓,为他们生机忧虑,这交州儿女能遇到主公这么一位爱民如子的君主,是他们的服气!”程秉发自肺腑地说道。
张成老脸一红,用账目遮住脸,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老爷,门外有客求见。”这时,府管事进来通禀。
张成从管事手接过拜帖,看都不看就扔桌案,问,“来的是什么人?”
“是许家庄子的老族长。”管事回答道。
张成听着就是一笑,一直埋头审视公文的程秉也停了手中的比,抬头望过来。
“引他到厅里等着,我随后就到。”张成吩咐道。
管事应了一声,从书房出去,到门外去引人进来。
“主公,现在许家管事的是许公寿的二子,他年事已高,还来求见主公,这是为何?”程秉就奇怪了。
张成笑了笑,把公文放下,“还能有甚么,想着是打听到我在封阳行事的手法,自个送钱来了。这些公文就劳德枢费心了。”
“主公自去,为主分忧,是我应尽的本分。”
程秉也听说过一些主公在入主封阳时对境内富户豪族做的勾当,榨了不少银子。
“许家的老头倒是精明,可惜遇到我主了。”
程秉心里暗笑一声,要不是公事繁重,公文积压的太多,他也想去瞧瞧热闹。
.........
张成好整以暇的往会客厅去。
沿途还不忘逗弄府里那些长得水灵的婢女。
硬生生脱了半个时辰才到。
管事见自己老爷来了,忙从厅内出来,紧随其后的还有个老者。
“草民许昌年,见过使君大人。”说着就要下跪行礼。
张成忙将人拖住,“岂敢受此大礼,公寿先生年事已高,快随我进屋。”
说完,瞪了一眼管事,“怎么做的事,为何不给公寿先生看座。”
“老爷,我....”管事一脸委屈。
许昌年道,“大人,非管事的过失,是草民自要站着,等使君过来。”
“怨我,怨我。”
张成将人拉入厅中,让其坐下,“郡内琐事繁杂,没能及时过来。”
“自当是公事要紧,使君勤政好民,是我门这些境内子民的福分。”许昌年道。
这老小子拍马屁的功夫有一手,张成听着都有些得意,叫婢子端来糕点,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