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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
各营将士都整装以待,他们就犹如隐藏在黑夜里的一匹匹狼。
只待张成一声令下,就扑杀过去。
静谧的树林里突然‘蝈蝈、蝈蝈’的响了两声。
声音过后,一个全身黑衣的汉子钻进林子。
“主公,城楼没有增设城防的迹象。”这人是张成派出的哨探。
张成问,“探明白了?”
“我按主公吩咐,在城外一直伏了几个时辰,不像有诈。”那人回到。
张成点头,对守在他左右的胡摩儿和曾平吩咐道,“传令大军,悄声潜到城外,待城内得手,就夺城。”
“是!”二人领命,各自离开传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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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清冷,原本晴朗的夜空,蓦地渗出几片乌云。
院墙边的竹子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风过后,有零星点点的月光落进院儿内,照出几条斜长的黑影。
院儿内除了这几条斜长的黑影之外,还有倒在地的死尸,腥臭扑鼻,令人作呕。
夏长信是广信人,知道这处宅子以前的主人是个颇有家底的商贩。
此次城中兵士作乱,这一家人全给杀个干净,尸首随意挺在宅院内,都无人收敛。
“直娘贼。”夏长信低骂一声,吐了一口浊气,问道,“几更天了。”
左近的什长压着声音说,“丑正一刻,马就是四更天。”
“时候到了。”夏长信低声自语,而后对什长道,“告诉弟兄们,开始行动。”
什长低声应“是”,急往宅子内,通知各处隐藏的弟兄。
过不多时,散在宅子内的兵士靠拢过来,夏长信清点人数,见没人落单,随后带领手下兄弟从墙翻出。
城内经过这么一场兵乱,家家关门并户,也没亮灯。
这偌大的广信城,犹如一座鬼城。
一百兵勇抹黑前行,夏长信一路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深怕惊动了他人,惹来官兵。
这陷自己于险地不说,还会坏了主公大事。
等看到城墙和隐约有光亮的城门楼子时,夏长信才松了口气。
“抢下城门,引大军进来。”夏长信低喝一声,兵刃已拿在手里。
早就待伏多时的饿狼都亮出獠牙,趁着夜色,向城门疾驰而去。
“什么人?”
“停下!”
“不对!”
数声爆喝声之下,还伴随惊天动地的叫声。
“杀光这帮杂碎!”
夏长信一行犹如饥饿已久的饿狼扑进羊群,手里的钢刀忽左忽右。
遇到守城的营兵,便一刀劈下去。
“不好,不是流民作乱。”
门将还以为是一般暴民作乱造反,可见这百余人冲杀过来,他手下兵士毫无招架之力。
“快鸣金!”
门将大吼一声,提刀就要冲下斜梯,防人砍掉吊绳。
可终究还是迟了,等钟响之时,门锁已给人砍断,吊桥哗啦一声巨响,砸落下来。
“杀!!”
马声嘶鸣,伴随着震天的喊杀声,门将猛的一抬头,就见不知道多少人从黑夜里冲进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