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婆走到老祖身边,替她披上一件外衣。
“怎么会呢,老祖的良苦用心,旁人看不懂就算了,我怎么会看不懂?”
“慈母多败儿,主君夫人不在了,老祖多看顾着点少君本就是件好事。”
“恩情是恩情,家族是家族,怎可以混为一谈?总不能为着恩情,置家族于不顾吧?”
老祖眯着眼睛,点了点头,脸上的苍老之色甚是明显。
“接下来有些事,我吩咐于你,你亲去办了吧。”
周婆颔了颔首,“老祖您尽管吩咐,婆子我在边上听着呢。”
“那个姑娘不是说是公子的丫头吗”,老祖遥遥望着听风栈的方向,“一个丫头,怎么能独住在听风栈?”
“去把她遣到丫头房吧,平日里你也盯着些,看她敢不敢造次。”
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出格的事情了吧!
周婆心里暗暗直叫高,果然老祖还是老祖。
老祖一出马,顶上千军万马。
“诺,婆子我这就去办。”
从窗子里,老祖望着周婆带着些丫头、婆子,一路浩浩荡荡地往听风栈的方向而去。
与其将来割舍不下,不如就现在快刀斩乱麻,阿孙,你下不去的手,老祖帮你来做。
这个恶人的罪名,就让老祖背了吧。
另一边,周婆已经带了人风风火火地进了院子。
看着一帮人马,鱼贯而入,院子里的人也是吃了一惊。
“周婆,今日光临听风栈,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怎的还劳您大驾,您托个人带句话就成了。”
只见周婆就不吃这一套,“来人呀,把这院子的门给我关上。”
随后指着院子的人,道:“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能出的了这个院子。”
洱伊从一个旮旯里,看着周婆气势汹汹,怕是冲着姑娘来的。
这事得说与公子,能解决问题的,除了公子,再没旁的人了。
借着上次姑娘外逃的机会,她找便了整个听风栈,也留意到一处狗洞,若是没记错的话,狗洞便是通着院外的。
趁着众人不备,洱伊拔腿就向着狗洞而去。
“你们姑娘呢?”
回应周婆的是鸦雀无声。
“婆子我再问一次,你们姑娘呢,若是再没人回答,我便将你们一个个发落给伢贩子,看你们是在献公府舒服,还是在外面舒服。”
“周婆饶命,周婆饶命……”
“周婆饶了我们吧,我们说……”
“姑娘在后院……”
“对,在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