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怎么样了?”一直端坐一旁的皇后蒋雪忽然出了声,连皇帝赵宗仪都惊讶的朝她看了两眼。
“后来那红衣女子说,她会在落雪时节回来,让男子等她。”
苏秦衣握着酒杯的手狠狠一紧,不远的荣华见后,朝昭染道,“敢问帝姬,那女子为何要离去?既然离去未有归期,又为何让男子痴痴等她?”
昭染朝她看去,末了轻轻一笑,“我时时听说中原儿女多情风雅,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不过是江南的一件风流韵事,竟这么多人好奇。”说完她用手支着下巴,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那女子为什么要离去?依我想,可能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吧!”
“那为什么不与那男子明说?”荣华又道。
“可能有不能说的理由?”昭染笑着朝她看去,“姑娘也是成年人,应该知道成年人的世界里许多事不是说和不说便能解决的。”
“既如此,便不该让那男子等待,痴心白白错付。”
“姑娘怎知错付?依我看,那女子可是对那男子喜欢的紧。”
“既然喜欢,为何不早日回来?”
“这……那女子什么时候回去,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依我看,如果那女子好些年都未回到男子身边,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能让她放弃心中所爱,肯定是比儿女情爱更为重要的事。姑娘你说呢?”昭染看着她,“依我愚见,这世上除了男女之情,其实还有许多事值得我们去追寻,如家国,如信仰……姑娘以为呢?”
“我……”荣华一时被堵的哑口无言。
“帝姬说的是。”这时,一旁的文翰忽然开了口,“夫人一时被帝姬口中的故事所迷,是着急知道结果。”
“结果我不甚清楚,毕竟我也只在那待了两日,要是这位夫人想知道,自可派人前往江南打听一番。”
“帝姬说笑了。”文翰道。
这时,皇帝赵宗仪笑着打了圆场,“帝姬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连朕听着都想下江南去看看这些才子佳人了!”
“陛下谬赞了。”
“不是谬赞,听帝姬刚刚的一番话,明白帝姬心中自有一番天地,是朕这离国女子比不了的!”
“陛下说笑了!”昭染笑道,“要是宛兹也如离国一般富庶,也有离国一般勇猛的军队,我等女子皆可在家吟诗弄花,闲话风月了。说到底,还是离国的女子命好啊!”
这话倒真是说到皇帝心上去了,他立即端起酒杯语气赞赏的朝昭染看去,“宛兹女不比离国儿郎差,来,这杯酒朕敬帝姬。”
昭染连忙端上酒杯站起身,“多谢陛下。”
待喝完酒,她连忙让一旁的使臣把带来的礼品单拿了上来,“陛下,这次出使离国,父王准备了好些礼品。可我这一路行来,见识到了中原的地大物博,这礼品怕是难入陛下的眼。可我仔细思索一番后,觉得这是宛兹的心意,也是父王和离国交好的心意,还望陛下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