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明显说给二房听的。
杨氏张嘴想辩驳,张大贵赶紧扯了扯她的衣袖,她这才忍住。
各自回屋。
回屋后却都还在想这事儿。
大房这边,赵氏给张大福端来洗脚水,“水烧了有段时间了,不是很热,你试试可不可以,不行我就重新烧。”
张大福把手探进盆里试了试水温,觉得水温还行,示意赵氏放下。
一边脱鞋袜,一边交代赵氏:“让芳芳以后少跟若兰玩点。”
赵氏点点头:“嗯,晓得。”
张大福不说,她也有晓得这样做,张若兰跟她那个娘学得坏心眼太多了。
自己看到风就是雨偷学别人赚钱门路不成,出了事还倒打一耙,把脏水泼给别人,这世上不是谁都做得出。
“他爹,”赵氏笑眯眯凑到张大福跟前,压低了声音道:“幸亏二房这次没有成事,若成事了,就杨氏那德性,怕是家里的这个老大要让给她当了,我们成天还不得仰她鼻息?如今好了,她事也没成,把娘也得罪了,还跟三房闹出这么大事来,偷鸡不成蚀把米,我想着就好笑.....”
边说,边掩嘴笑,一副开心至极的模样。
“莫胡说!”张大福沉声将她的话打断,“这是你一个大嫂该说的话吗?这要是传到别个的耳朵里像么事话?”
赵氏赶紧噤了声。
她晓得她的这个男人一向稳重谨慎,可......
片刻之后,她还是忍不住委屈地嘟囔一句:“这不是关起门来我们夫妻说说嘛,就你我,么样会传到别个耳里?”
“你还有理了?”张大福冷了脸。
赵氏连忙起身:“我去给你拿毛巾。”
二房这边的情况完全相反,张大贵端了热水进来,杨氏已经倒在榻上了,就脱了鞋子,也没脱袜子,也没脱衣服,就和衣躺在榻上。
“媳妇,今儿个你又是下地干活黑汗水流,又是灶房做中饭被油烟熏,下昼又去镇上奔波,还是洗洗吧,洗洗睡得舒服些。”
听到这话,杨氏噌的一下从榻上翻起,“你也晓得我又是下地干活,又是做中饭,又去镇上啊?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自从嫁到你们张家,我一天到黑有闲的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看看你娘刚刚说的那话......”
“好了好了,你又不是头一天嫁过来,又不是不晓得我娘就是那样一个人,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好了。”张大贵将脸盆放到床边的桌上,捞起里面的毛巾,拧了几把水,递给杨氏,“先擦把脸。”
杨氏哼了一声,一把将其打掉。
毛巾落在榻上。
张大贵连忙捡起来:“哎呀,毛巾是shi的,把床褥打shi了,夜里我们把么事睡?”
“今夜你还想睡?”杨氏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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