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依悦赶到时,只见过往十分威严的将军,背靠冰冷生硬石头垒砌的墙壁,微微喘息着粗气。
福依悦没有握好一双手,玉佩从手缝中滑落,响起一道清脆又沉闷的嗓音。
闻声,尛北辰睁开灰雾的双目,“是依悦吗?”
“玛法...”
五年朝夕相处,是块石头也会被捂热,福依悦原是对尛北辰多少存于一些抱怨,经年累计,原以为,她们之间没有浓厚的亲情,骤然看到尛北辰见到她,着急抹去嘴角血迹的狼狈模样,哭出声来。
“玛法,您哪受伤了?”
惊恐,慌乱,从未有过的惊恐和慌乱,令福依悦害怕,害怕从此过后她又变回一个人...
“依悦,冷静下来,听玛法说...这里有一封书信,拿好这封书信,我已安排人扮作你留在这里,稍后,会有一把大火燃起,你趁乱一个人出城。”
福依悦死死攥紧了书信,重重的点头,“那玛法,您会有事吗?”
“玛法这一剑啊,没有伤重要害,暂时死不了。”尛北辰张开手臂,嘴角轻扯一个浅笑。
福依悦身子靠过去,尛北辰贴着她的脑袋,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还记得你十岁生辰时,玛法送你的木人吗?”
福依悦微微垂下眸子,几不可见的微点头。
四年前,尛北辰送她一个木头人偶,并告诉她要好好留着,万不能丢失。
福依悦不是一个心大的人,所以那木偶她一直存放在璧城常住的宅院里面,多年未动。
为何玛法在这个时候提起那个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