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不是如今的一筏之纸就能算数的,而他们之间靠的是直觉,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在他们的眼里一文不值。
“有救,但我这里还差一味酒,所以我先暂且以银针封印你的筋脉,待我取些酒来,自有办法让你恢复如初。”
王冠说完,玉指翻飞不断,一根根雪白的银针飞速在陈闵上身抽擦,每一根银针入骨三分,唯独留下少许的尾部在外面。
如同刺猬身上布满刚刺!
王冠暂且封住陈闵身上的穴位,他额头已布满汗珠。
现在他要做的是去赤雪酒馆,取一壶活血酒,以酒为引,以针为辅,缓慢疏通陈闵的经脉。
只有经脉疏通了,陈闵伤势自然有所好转。
他拂了拂额头上的汗珠,指尖一挥,一把雪亮如雪、剑气如洪的剑出现在他脚下,破空而去。
赤雪酒馆,生意依旧兴隆。
李小茂休闲躺在座椅上,目光盯着蔚蓝的天空正出神,一道雪亮的剑忽然间从远方笔直飞了过来。
剑气煌煌,一往如前。
李小茂瞬间站了起来,睿智的目光死死盯着飞来的飞剑。
飞剑是宗师的象征,来的人至少是七品修士。
他如何不惊,以他如今四品的修为在宗师面前如同在关羽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
他久违平静的心里顿时风云再起!
他以为有人发现他是凶手,派人来邀请他去做做,手中的剑随着飞剑的到来逐渐握紧,他后背不知不觉已有汗水从毛孔里冒出头来。
酒馆里的客人望着那气势如虹的剑气,纷纷踏出店门,在门口凌乱站起。
诸人窃窃私语,是不是用手指快到店门的飞剑。
他们眼里流露出浓浓崇拜的眼光,飞剑、宗师,可望而不可既,是每个修士们的愿望。
一句呵斥的声音从酒馆里面响起,顿时吓的众人一跳。
“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们回首往店里看去,没人,只是在不觉之中,酒馆顶下站着一位女人。
她身穿紫衣,绝美绝伦,衣诀翩翩,秀眉皱起,双手插在腰间,怒气冲冲蹬着飞来的剑。
这一声娇喝,吓的王冠一跳,他才知道他犯错了,而且还犯极大的错误。
由于救人心切,他忘记收敛一下剑气,这一路飞来,剑气煌煌,气势如虹,似有去杀人的气势,自然惊的里开外的人盯着他看。
他看着夏露诺寒霜的脸和李小茂讥笑的面孔,无奈般停留在屋顶,满目冤言。
下面的诸人以为他要破顶而进,吓的他们飞奔而跑,隔的远远观望着他们三人。
宗师一剑,威力绝伦,没有人敢上去那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
他们都是惜命之人,这是人之本性。
“大小姐,我错了,我只是救人心切,忘记收敛剑气,从而引起公愤。”王冠低下他高傲头颅,态度诚恳。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认错他才有机会去救人,人命观天,容不得他挥霍,不然她一怒,给他吃个闭门羹,更不用谈什么救人。
“哼,看在救人心切的份上,先原谅你!”夏露诺扭头跳了下去,本来愤怒的心情在王冠的救人心切的语言里稍微小了许多。
堂堂的宗师,做出这样荒唐之事,真不知道那老头怎么教的。
别人还以为他们赤雪酒馆得罪什么人!
让人头疼!
李小茂跟在夏露诺身后,一句话也没说,回头蹬了眼王冠。
这下好了,要不了多久,人们都知道铁铺出了名了宗师。
只怕以后得日子够他们受的。
王冠对着李小茂笑了笑,无奈的摊了摊手,他也有苦难言。
“要什么,”夏露诺站在酒库里面。
“只要一坛活血酒,”王冠弱弱的回了一句。
李小茂从夏露诺身后走进酒库里,来到标记着活血酒的地方,伸手提起一坛走了出来,递给了王冠。
不只何时,他手里多了一瓶小的疗伤药,急忙递给王冠,王冠见状,慌忙的收下。
两人就这样瞒天过海。
一人敢拿,一人敢收。
“大小姐,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改天来赔个不是,”王冠心急火燎,他怕陈闵那里出差错!
夏露诺默默不言,李小茂见状,他用手把王冠推出酒库,挥了挥手,暗示王冠快走。
王冠手一挥,雪白的剑出现在虚空,他身子一跃,踏在剑上,破空而去。
李小茂折身返回酒库,鬼知道,他低头刚转身,就憧在软绵绵的地方。
然后四目相对,突然惨叫的声音在白天里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