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握就挡,没把握或者没准备好就躲。
陆绵绵对自己有自信,但她轻视了男女天生就存在的力道悬殊,幕天鑫的腿是绷紧的,有力的,她硬碰上去,便着着实实感受了对方紧绷着的肌肉的力量,硬邦邦地打来,使得她的腿疼了一下,收腿的时候也趔趄了一下。
但只是一下,她马上调整了过来,可毕竟是处了下风,心急之间,难免出得急,左腿高抬,就朝对方的脖颈扫去。
幕天鑫抓住她的脚踝,往自身方向一拉,陆绵绵的腿没备足力,后腰不稳,眼看就要栽下去,幕天鑫眼疾手快地往前一步,另一只手托住了她的腰。
幕天奇已经在原地看得忘乎所以了。
陆绵绵的腰很细,很软,幕天鑫觉得他的大掌好似都能握下来,那秀发散下来,在微风中轻轻飘荡,每一根发丝,都在招摇。
他的脸算不上有多接近陆绵绵的,但却是面对面的,他能看清她白皙细嫩的脸上的大眸子,黑中带白,白中又是一片水灵灵的,是一汪清潭,一闪一闪的是水波,睫毛又是长的,一颤一颤,要挠到人的心里去。
曾经有人对幕天鑫说,女人的眼睛看不得,看进去就完了。
这一刻,幕天鑫知道,他完了。
他动心了。
其实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动心,还有在回城的那次,那个晚上,他猛然发现陆绵绵的眼睛跟汤古山上的牦牛很像,装满了灵性。
但那次他及时克制住了自己,没有继续看进这双眼里去。
可这一次不同。
他看进去了,还在那汪潭水里打了个滚。
这个时段的练习便这样结束了下来。
幕天奇是好一顿夸,因为见识过了陆绵绵不少不寻常的场面,所以对于她这般身手,便不足为奇了。
幕天奇先一步去收拾后,幕天鑫对陆绵绵说:“陆小姐,等过段时间,我有话要对你说。”
陆绵绵正在活动酸麻了的手腕,她听到对方的话,疑惑地抬头看去,“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
幕天鑫盯着她的眸,满眼是陆绵绵看不透的深意,他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身上背负的太多,残忍与血腥并存,他不能自私地把陆绵绵拉进来。
说到底,是他舍不得。
他知道这个女人与寻常人家不太一样,充满了怪异,浑身都是秘密,可他开始愿意相信这个女人是与自己站在一起的。
说不清,是因为先看上了她,才相信;还是因为先相信了她,才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