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如果还有,哪怕只剩一点儿,也不要现在就给我判死刑,好吗?”顾磊还没死心。
“我只知道,一切都过去了。其实当年你跟我说完分手之后,我曾经到处找你,去你住的地方,去你打工的酒吧,去我们走过的每一个地方,甚至最后还去了北京。”我突然有点儿想哭,不为别的,只为那时的自己。
顾磊紧锁眉头,静静地听我讲着:“当时买不到卧铺票,也买不到坐票,我在火车上站了一夜。到北京后,看着到处人潮攒动,我知道自己的做法简直就是大海捞针。我去了很多地方,电视台门前,长安街,王府井大街,南锣鼓巷,后海,三里屯……我盼望着能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你,可是……都没有。”
“我太混蛋了。”顾磊自责地叹着气说。
“我不怪你,所以你也不能怪我跟过去告别,毕竟感情是很难控制的,产生和消散都一样无计可施。”我说。
“我怎么可能怪你?你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我只是想抓住哪怕任何一点儿的可能性。”顾磊依然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我摇摇头,说:“这就好比你六岁的时候想要一个玩具枪,当时父母没有给你买,等到你现在三十多岁的时候,已经完全不想要了。”
“是因为咖啡店里的那个男孩吗?”顾磊幽幽地问。
“什么意思?”我吓了一跳。
“我能看出来,他是喜欢你的。”顾磊肯定地说。
“怎么可能,他是李得曦的学生,比我小好几岁,只是我的弟弟……”我尽量让语气自然一些。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顾磊不听我的辩解。
我沉默了。
“那你喜欢他吗?”顾磊问我。
“你不是会解读眼神吗?”我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小如,你永远那么深藏不露。我不会给你压力,但也不会就此放弃,你记住,无论何时,只要你回头,我都在你身后。”他意味深长地说。
我未作声,转过头看上次和董宇宽吃饭时的位置,仿佛坐着那个浑身散发着阳光的大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