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通过学宫渠道,挪用了大批碧焰石,本想大赚一笔。
结果好巧不巧,竟然被宫主亲自下令征调。
而买家是乌府,更糊弄不过去。
“糊涂!”
石仲天闻听大怒。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要收敛,不能落人把柄,你……”
“因为钱足够多。”
杨忠淡淡开口道。
“石少爷,去年给石老爷子祝寿,你我也有过一面之缘,这就好办了。他已经收了我们乌府十万青晶,三倍的价格购入碧焰石,现在却一块都交不出来,你说怎么办?”
“这……”
石仲天语竭,他知道杨忠是乌希铁大师的亲传弟子,由他出面,足见严重性。
“看在我的面子上,退钱行吗?可以多加赔偿。”
石仲天试探着问道。
石锐是他的远亲堂弟,更是他在外院的臂膀,专门负责帮他收集所需的修行材料。
“你可知道我们乌府开一次炉有多重要?万事俱备,这里却出了岔子,误了工期,我们乌府的名声,是用钱能衡量的吗?”
杨忠脸沉了下来,语气逐渐严厉。
“今天若给不出满意的交代,我自会代表家师去找你们宫主谈。”
“别!”
石锐嘴唇都白了,石仲天有些心烦意乱。
利用职务之便,挪用大批学宫物资,私下售卖牟利。
这事情如果捅上去,会出大事的。
学宫高层和石长老不对付的大有人在,以此为借口,有可能让石家彻底丢掉在外院的势力。
毕竟大家都知道,宫主公孙行是个严厉,眼中容不得沙子的人。
石仲天强压着脾气,目光落在旁边悠哉悠哉的任飞身上。
“我们的事情,和这位师弟没有关系吧?他为何在此。”
“因为这笔交易,是我牵的线。”
任飞回答道,旁边的杨忠配合点头。
石仲天眉头拧起,想起他听破军宫的一些同门说过,任飞和乌府有关系。
现在看来,怎么有种被他们下套的感觉?
“那究竟要如何?”
石仲天耐着性子询问。
“简单。”
任飞说着,指了指石锐。
“他惹了我在沧溟派的同门故友,把他交出来任我处置。另外,他在外院的位置,也腾出来吧。”
石锐满脸迷茫,不知道任飞说的什么意思,愣了半天,才突然想到。
“难道是岚心?”
“不错,你记性很好。”
任飞笑眯眯的说道。
石仲天审视的目光望来,石锐尴尬无比,但还是压低声音,将大概说了一遍。
“你!”
石仲天听完勃然大怒,他早听说这位堂弟在外院利用职务之便,私通了许多女弟子,只是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不到愈加放肆,竟然还敢给人下套,意图逼迫!
但这件事情,是任飞反套路回来的?
石仲天心思急转,不大可能吧?
任飞会为了一个区区外事女弟子,动用这么多钱,动用乌府的关系?杨忠会用乌府的名义,拉下脸来陪他这么闹?更何况他怎么知道宫主会征调物资?
石仲天颇感不可思议。
“这你不要想了,我们石家的人,犯了错也会以学宫的规矩处罚,不可能交给你。”
石仲天盯着任飞,冷冷道。
“但是还有你呢,你也脱不开关系。”
“什么意思?”
“那块养神木,用着还不错吧?”
“你怎么知道……莫非?”
石仲天突然意识到什么,旁边的石锐面露讪讪之色。
“其实,那块养神木也是和乌府交易的一部分,而且师兄你最近受神念所限,修为停滞,他负责帮你收集材料,有了这样助长神念的宝贝,肯定会第一时间呈给你讨欢心。”
随着任飞的话,石仲天脸色阴暗下来。
石锐将养神木送给他时,并没有说出实情,只是声称自己花钱弄来的。
这么一来,这场交易,他石仲天也收了赃款,脱不开关系。
事情不大,但破军宫竞争激烈,管束一向严厉,不容许一丝瑕疵。
如果这种事闹大,绝对会影响以后对石仲天的观感。
石长老虽然势大,但学宫内的对头也多,绝对会以此为由落井下石。无论是学宫内,还是家族内,竞争都很激烈呀,不能犯一丝错误,这是有志向修二代的无奈之处。
“你初入学宫,身为弟子,却为这种事情牵线搭桥,一样离不开责罚。”
石仲天冷冷盯着任飞道。
“没关系呀,根据学宫规矩,最多罚俸一年,我无所谓啊。”
任飞耸耸肩。
石仲天恨得牙根痒痒,但一时间又无法反驳。
任飞冲杨忠使了个眼色,杨忠会意,轻咳一声。
“既然你们谈不拢,我现在就去找公孙宫主,为此事要个说法!”
说完,杨忠心中还颇感无奈。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乌希铁的亲传弟子,有一天还要为了一个区区的天澜学宫外事弟子,帮任飞演这样的戏码,太跌份儿,简直有辱身份。
任飞也是闲的蛋疼,至于为了个小人物降维打击嘛?
算了,反正只要任飞高兴就好,自己全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