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是儿子配不上她。”
老靖王眼底闪过一丝忧色,继而又笑着问他道:“我钟家虽是没落了,可到底也是王侯出身,你又是陛下亲封的世子,世子求娶,岂有不配之理?”
“……”
“说说,哪家的门槛如此之高,竟让吾儿心生怯意,说出方才那种话?”
“父王知道,激将法对儿子不管用。”
老靖王眉毛一横,随即又笑了。
钟聿扶着老靖王继续往前走:“父王,炎阳军一事……陛下可有什么交代?”
“这事儿只要咱们姓钟的不掺和,什么事都没有。”老靖王一抚白须呵呵笑道:“从今往后咱们可就真是离那朝堂十万八千里咯。”
钟聿疑道:“父王为何突然想开了?”
“人老了,凡事都得想开点。”老靖王摆摆手:“别说这个了,午后的龙舟赛……为父年纪大了,站不动,你就代为父去城楼观赛。”
“父王……”
“为父还得回去照料你母妃,你安心在宫里待着。”
老靖王说完便上了等在宫墙边的马车,帘子落下,钟聿也不好再说什么,抬手行礼道:“恭送父王。”
“你去罢……阿才,咱们回府。”
“是,王爷。”
鞭声起,马车徐徐驶向宫门。
待马车走远了看不见了,钟聿才直起身来,转而朝身后远远跟着的宫人道:“劳烦公公前面带路。”
宫人遥遥一拜,随后转身领着钟聿前往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