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城又喝完一瓶酒，随手就往树下砸，“骗子。”

“我好想你。”

“骗子。”

“你都没来看我。”

“骗子。”

“你说过会回来看我。”

“骗子。”

“明明去国外是因为身体枯竭。”

“骗子。”

......

手上的伤疤是末殊离开的第三年，越城企图自杀而造成的，他想要抛弃这所有的一切，就连后事他都想好了。

然而在割腕后几小时，他发现自己没有死，地上的大量血迹证明他不应该还活着，但是手上莫名其妙愈合的伤口，以及旁边安静的躺着的匕首，却告诉他仿佛做了一个梦，很沉很沉。

梦里末殊说，“你答应过我。”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他不应该自私的去死，不应该承诺过好好活着照顾云家，却又违背诺言。

但他真的受不了了，他这几年好不容易安抚好云父云母，走出末殊离开的阴影，结果自己却还陷在其中出不来。

“对不起。”她说。

没有！不是的！你没有对不起我，是你救赎了我，只是我救赎不了自己。

“我希望越城能幸福，无论如何，只要是你期望。”她眼中满是哀求，和抱歉。

好。

我会的。

不是我期望，是你期望的。

这个梦扎根在越城心底，却也让他好好活到了现在，得到现在这些成就。

云父云母他好好的照顾着，自他全权接手公司之后，云父就打着想要提前养老的借口，带着云母去到处旅游。

小小的云归才五岁就被丢给他教育，男孩子调皮，云父云母又不在，时不时就因为打了同学被叫家长。

越城问小云归：“为什么打他？”

小云归：“不管你事，哼。”

越城：“那今天你就呆在这里，不用回去了。”

越城作势往外走，却被小手拉住衣角，

小云归委屈巴巴：“他说我姐姐是假的，是在骗人。”

越城安静了，眼中闪过哀伤，却只是一瞬间，勾起唇角，摸了摸小云归的头，“他活该，走了，回家。”

牵起小小的人儿就往外走，也不管后面生气的家长和尴尬的老师......

人类时常悲哀，偶尔装作快乐。

越城去世了，富有了一辈子，孤独了一辈子，死后他让云归将他跟末殊埋在一起，就在那棵大树下。

云归被他培养的很好，云父云母去年也度过安稳的最后时光，他承诺的他都做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