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来的差不多了,吏部郎中站起身,笑眯眯的说道:“那么诸位,我们这就开始?”
今年请的是吏部郎中来帮忙主持这件事,因此听见了吏部郎中的话,议论声就渐渐的低了下来,看向吏部郎中。
大家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因此吏部郎中也没说什么废话,直接说道:“国子监和翰林院的竞比,投壶,一共八人参与,每人可投八支,最终以投壶数最多的获胜!”
说完,翰林院和国子监参加竞比的人就陆陆续续的站了出来,想比翰林院的人,国子监的人明显看起来强壮一些。
“现在,咱们开始竞比前的一项活动,下赌。”说出这句话,吏部郎中笑的更开心:
“根据历年的结果,这一次定的赔率是一比五。是支持国子监还是支持翰林院,大家去后面厢房下注吧。”
听见这个赔率,宋宓笑了。
幸好是历年的翰林院成绩都不怎么样,才会有这样的赔率,都下注国子监吧,等会她会让这群人把犊鼻恽(古代有裆内裤)都输掉!
待到众人都下注差不多了,宋宓这才慢慢的向后面的厢房走去。
后面有两个大臣有些不怀好意的叫住了宋宓:“宋学士!你也要到后面下注,莫不是也要下注国子监?”
这话一出,霎时间,所有的翰林学子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宋宓。
要知道,宋宓可是他们的翰林学士,若是翰林学士都下注别人赢,那他们翰林院还算什么清议之流?简直要被天下人笑掉了大牙。
“不好意思。”宋宓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了这两个朝臣一眼,不过是想拍国子监祭酒的马屁没拍对地方的蠢货罢了:
“本官身为翰林学士,自然是一心向着翰林,更何况,我们翰林院,必胜!”
最后两个字,霸气无比。
刹那间,全场就寂静无声,然后翰林人的声音就亢奋的响了起来:“翰林院必胜!翰林院必胜!”
在众人目光的洗礼之中,宋宓走到下注的地方,从衣袖中抽出一张银票,向桌子上一拍,冷声道:“本官下注翰林院胜,赌注是,一千两!”
一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足以养得起好几户钟鸣鼎食之家一年,也足以养的起京城几百户百姓一整年,可能有人为官一生,都攒不下一千两银子。
“哈哈,好!”鼓掌之上忽然从楼道处传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季珩爽朗的声音:“既然如此,乐启,去,给翰林院下注,一个玉如意。”
早在季珩出现的那一个刹那,一品斋二楼就唰唰唰的跪了一地,本来就被皇上忽然到访弄的心悸难平,如今看季珩下注,无数人更是心惊肉跳。
早听闻当今皇上是个不安常理出牌的人,没想到百闻不如一见,这样的小事,哪里能让当朝天子来,而且还下注的?
“众位爱卿不必多礼。”在乐启的引路之下坐到了二楼最高最正中的位置,季珩淡声道:“权当朕不存在,朕也是想知道国子监和翰林院的盛事,所以才来看看。”
一句话说的,无数人汗颜。
我们倒是想当您这尊大佛不存在,但是,谁敢无视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