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陵缓缓站了起来,轻轻理了理衣冠,拿起酒杯走到窗边,看着月色轻声吟诵道: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唰啦啦~”
挂帘被拉起,豆蔻年华的虞初瑶冲了出来,泪眼婆娑地看着张少陵,很美的诗词,很懂自己的人。
是啊,自己可不就是待在这个笼子一样的小破楼里,没有一点点自由可言。
世人都说自己是三大才女之一,可说到头,自己只不过是一只亡国的金丝雀而言。
虞初瑶的脚步使得张少陵闻声转过头来,一个柔弱到仿佛会被风吹走的少女,映入眼帘,即便是穿越后见惯了顶级美人的张少陵,也不由有些惊艳。
如果说崔莺莺是充满灵气的谪凡仙子,长孙无忧是英气十足的凤凰天女,那么楚楚动人的虞初瑶无疑就是娇弱的西子。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回过神来,张少陵继续念道: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是啊,当年虞家的国公府今日不知是谁家的府邸,早已物是人非。
“公子贵姓?”
泪珠从虞初瑶的眼角滑落,她看着张少陵,满带着对方将自己心里话诉说出来的感激,柔声问道。
“我姓张!”张少陵笑了笑,嘿嘿,文抄公把妹就是这么溜。
虞初瑶也跟着笑了笑,认真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回首对孔正伟说道:
“初瑶多谢孔公子厚爱,可今日初瑶愿为张公子出阁,也请孔公子今后不要再来了。”
孔正伟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什么?我看了大半年的小花,要被张少陵截胡了?
“初瑶姑娘,我才是那个懂你心中之痛的人,那小子纯粹就是乱作诗,瞎猫碰死耗子。”孔正伟争辩道。
“碰就是缘分,你说初瑶是死耗子没关系,可说张公子是瞎猫,孔公子实在是有失风度了。”
虞初瑶鄙夷看着孔正伟,自己没水平就诽谤别人,不由摇了摇头讽刺道。
张少陵露出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笑了出来,自己真的是随口来的一首传世佳作,没想到还就读到花魁心窝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