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听你声音的时候，带着点电流，麻木机械，感觉冷冰冰的，没有一点儿生气。

所以以为你是没有性别的。

后来渐渐能感觉到一些语气的变化，交谈中觉得你很开朗，偶尔毒舌，可能是个男孩子，但也不排除是女生的可能。

0923无语：有你毒舌吗？

……

“还敢发呆。”何栎哲暧昧的咬了咬时雨的耳垂，“惩罚。”

时雨一个激灵，一脸懵逼看着身旁偷笑的某人。

这家伙有毒吧。

她的脸再次涨的通红，于是往旁边挪了挪，尽量远离他。

不然气氛到了，她真怕他对自己做点儿什么。

何栎哲注意到她的动作，有点生气：“你在躲着我？”如此美丽的夜晚，怎么可以没有爱人在身边？

时雨摇摇头，矢口否认：“没有啊，我就是活动一下罢了。”

何栎哲讨厌她敷衍自己的样子：“你不必担心我对你做什么，且不说我的身份，绝不可能会这么随便，在这种场合，单是我之前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遇见你之后却什么都没做上看，我就不会就地办了你。”

时雨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丫的怎么感觉他在说：你就算脱……现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对你产生任何兴趣……

不过，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此刻身上穿的，呃，跟脱那个啥了之后也没多大区别哈。

好吧，是她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哦……”

“哦。”何栎哲冷着脸重复了一句她说的，掌心向上朝她伸出手：“还不过来？”他挑眉说着，悦耳的嗓音带着几分霸道。

清晨，天边微微透白，万籁俱寂，海鸥的鸣叫将天空划破一道口子，响彻晨光。

海面上淡淡的一条红色弧线越升越高，越来越圆，成了一轮红日，将天边的那点白染成了粉红色。

朝霞笼住了海，海中映衬这天上或金色或粉色的云霞。

晨风缓缓吹着，海面也十分平静，偶尔荡起几条波纹。

时雨同何栎哲背靠背坐在礁石上，成了这朝霞海景里最温暖的点缀。

当然，如果忽略某人轻轻的鼾声的话。

何栎哲真的扶额，这么浪漫的时刻，时雨竟然睡着了。他无奈，却还是宠溺的调整了坐姿，尽量让她睡得舒服一点儿。

阳光开始变烈了，他拍了拍少女的叫，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乖，起床了，再睡下去了就变成人鱼干了。”

时雨有点起床气低气压，她不悦的“哼哼”了两声，哪个人叫起床用这么可怕的事情威胁？

她忘了自己还在礁石上，转了转身子，直直扑进海里，而且还是脸先落水。

何栎哲有点懵，自己是拉了她的，只是没拉稳她的手，让她的手从自己指尖滑走了。

他有些失神，看着自己的手掌，心里空落落的。

抓不住的吗？

他喃喃了一句，突然感慨起来，莫名觉得难受。

时雨从水里钻出来，大概是最近被宠坏了，睡意全无的她满脸埋怨的抬起头看着礁石上美的像画一样的男人，张牙舞爪的，像只高举钳子的龙虾。

“为什么不抓住我，不对！是为什么要放开我？明明一开始是抓住了的。”她用手使劲拍打了几下水面，表达自己的不满。

脸先掉下去啊，这要是水泥地，牙都得没两颗。

何栎哲：“我没放，只是滑掉了。”

时雨：“那你抓紧点不就行了。”借口借口，一定是借口，别以为你表情茫然点就有理由了，哼！

他点头，视线看向她，目光既柔和又宠溺：“你希望我抓紧你吗？”他笑起来，世界都因他这一笑变得美好。

时雨看呆了：每每都会觉得惊艳啊。

这男人每次笑都好像自带背景音乐。

时雨十分赞同0923的话，真的，他这一笑，我一点气也生不起来了，就很半路捡到一柄上好的匕首，还被人砍了一刀一样，真的好喜欢。

额……0923顿时无语，就不能换个句子形容吗？说半路捡到钱了也比这个好吧！

时雨干咳两声，怎么感觉对方说的和自己不是一个意思呢？

“自然是希望的，不然也不会生气了。”

“那我，不会放手了。”

你当了也行。时雨突然有点慌，这丫的好像表达了什么奇怪的意思。

啊啊啊！

可恶的一语双关！

又回到海里的宫殿，一路上不见人影。

时雨有点疑惑，何栎哲也未曾见过这等阵仗。

宫殿里的仆人、侍卫都是经常走动的，除了去往皇后寝宫的走廊，几乎不会出现路上不见人影的情况。

“何栎哲，你觉不觉得我们应该再回刚刚的海面晒会儿太阳？有点冷啊这……”

时雨耸耸肩，这还是她成为人鱼后第一次觉得海水如此之冷。

“的确很冷，我们走吧。”何栎哲牵起她的手，上次觉得冷的时候，还是母后的姐妹被抓，时隔今日，已有十个年头了。

“别走了，好吗？”

时雨身后突然想起姜柠虞几乎哀求的声音。

无力的，卑微的，没有一点儿希望的……

“母后。”

何栎哲看着她，心情复杂。

即便是觉得她恶心，也还是有无法割舍的一点点东西，血缘……

“你知道的，我有多疼你，有多纵容你，有多希望你能变得更加尊贵无比。”她走进，不给人一分一毫的压迫感。

她的尊贵和端庄呢，似乎藏进了尘土。

正当时雨以为她会有什么更加深情套词来留住自己的儿子时，姜柠虞抓住了她的脖子，脸上的忽然变得烦躁。

何栎哲一惊，第一时间想推开她，无奈他的灵力对血亲无用，力气竟也不及自己的母亲。

“杀了她就可以的对吗？杀了她你就不会离开我了！”她不耐烦看着时雨，手上暂时没有使多大力气，但也足够禁锢她了。

“你是妈妈唯一的寄托啊，怎么可以离开呢，已经够长了……”她的情绪已经失控了，“你离开的时候已经够长了！妈妈好孤独啊……每天都要面对那个是国王的家伙……真是要命。”

她的眼里有泪，始终掉不下来，仿佛那点晶莹仅仅只是个点缀，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何栎哲生得好看，作为他的母亲，姜柠虞自然也是不差的。近百岁的年纪，样貌却还是三十来岁女人的样子。

端庄也好，风骚也罢，都是她这张脸能掌握的，哪怕是装一朵白莲也不会有什么异样。

因为她生得美貌，而美丽和爱情一样，都是千变万化能让人麻木的。

时雨呼吸有点困难，为什么觉得好多次都被人锁喉啊！

“你放开她。”

何栎哲满脸担忧，她本来身体就刚好，千万不要再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