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谁都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江风还是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身体向后不断的挪动,直到墙角才停下。
男人微微抬起头,一脸的暗红色,让人根本无法直视,没有说话,只是挑起了扭曲的嘴角。
那一张“狰狞”的面孔,让江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感觉空气都凝固了,每吸一口气仿佛都带着腥臭味。
江风眼睛瞪的老圆,感觉自己五官都快要皱在了一起,背脊发凉,咬着牙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你特么的到底要干嘛?”
难怪他要一直带着女人,一开始还以为他们两个是情侣,可这也太残忍了吧?
这女的应该是吃了什么东西导致昏迷,也失去了任何的知觉。
可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如果这么看,那他确实在这里活了很久,每间屋子里都属于单独一人,那只要有人上船,他就有活下去的资源。
江风慌乱的摸索,随便拿起了一个东西防身。
扶着墙,胃里翻江倒海,都快堵到了嗓子眼。
男人见江风要走,四肢撑住地,快速的爬动,像极了一只刚刚捕杀完猎物的四脚蛇。
江风丢出手里的武器,看了一眼头上的画,摘下挡在胸前,
“你…你别过来。”
现在他是饱了,可按照他这速度,指不定什么时候又饿了。
他就像一只野兽,没有人性的,当食物被吃完,那肯定就开始寻找目标,这家伙的不单“难看”,而且力气还不小,这谁能顶的住啊。
油画很有震慑力,男人急速站住了脚,身体摆动开始后退,直接钻进了衣柜里。
“出口。”
男人一脸的迷茫,露出了两只眼睛看着江风。
江风暗骂了一声,你倒是会装可怜,怎么感觉在他的世界里,这些都是应该的,都是正常的呢…
一脚踢碎了木板钻了进去,害怕他会跟来,把画一挡,身子一挺,直接跳到了下一间屋子。
远离通道等了半天,屋子又静了下来,浪花打在船身上“噼啪”直响,偶尔有海鸟飞过,一切都是那么异常的宁静。
江风全身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心脏“砰砰”直跳,仿佛马上就要震碎胸口一样。
舔了舔干枯的嘴唇,体力已经快到了极限,脱水,吐沫都是惨白色的。
一边喘一边移动,扶着墙勉强走到了对面,短暂的安静并不能代表什么,可能他正在寻找突破点。
油画是有震慑力的吧?刚才自己有没有把画摆好?会不会倒?
感觉不放心又把桌子推了过去,找了一些东西堵住了通道。
要怎么办?终于冷静了一点,江风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累,全身酸痛,甚至提不起来任何的力气,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开始考虑接下来的打算。
去下一间屋子吗?可屋子是循环的,门又打不开,他会不会跑过来呢?
余火突然消失,会不会代表他已经遇到了不测?
有这么多的房间,那么会不会男人只是其中的一个?
就不应该让余火睡觉的。
会不会和那些自助餐有关系啊?那女人就是一直处于昏迷的,该不会和余火吃的东西有关系吧?
余火在心大也不能一直要睡觉的,肯定是这个原因了。
江风甩了甩脑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的太恐怖了,想象余火受罪的样子根本无法接受。
有点明白这艘游艇存在的意义了,老头子在乎的根本不是钱,而是这些豪绅的身体。
不会的,江风开始否认,余火那么瘦,不会有人“喜欢”他的,而且进到屋子里后外面就没有声音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正好被自己错开了,他们有更好的选择的。
而且应该就只有“男人”一个吧?他不是一直和自己纠缠吗?那余火应该就是安全的,应该是关在了某一个地方,肯定是这样的。
就当是给自己的一个心里安慰。
余火是突然消失的,那会不会说明还有什么是自己没有发现的呢?